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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袭缨见是她，略略点了一下头，&1dquo;也没什么不好，只是饿了。”

  玉阳也不知怎么宽慰她，只觉得她不知世事，让人心疼。

  长顺拍了拍头，&1dquo;是我忘了，要吃什么我让他们做。”

  袭缨就梳洗好了，又换了衣服，一个人拆了一只鸡吃，喝了两杯热酒，心满意足。四下看看，这宫室富丽堂皇，好不瑰丽，就坐在窗口想，&1dquo;这宫中果然好，只是那陛下还不清楚为人，若真是个好人，那我还岂不真享福了，只怕是个老虎，那不就苦了我？”一个人在这里七上八下的乱想。

  病已进来，她也没有察觉，病已就挥退了左右，径自坐到她身边，含笑问：&1dquo;你在想什么呢？”

  她唬了一跳，连行礼都忘了，只叫了一声：&1dquo;陛下。”不似昨夜生分，日色底下抬眼看他，越觉得他年轻俊俏，实在不像传说中&1dquo;伴君如伴虎”的样子，也就大着胆子道：&1dquo;我在想陛下人好不好，怕陛下火，降罪于我。”越说声音越小。

  病已也直看着她说：&1dquo;那你看朕好不好呢？”

  她咬着唇，沉吟了一会儿，&1dquo;我看陛下生得很好，也不大凶。”

  病已被她逗笑了，说：&1dquo;你只听话，朕不会对你凶的。”又问说：&1dquo;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为何入宫呢？&1dquo;

  &1dquo;我姓张叫袭缨，承袭的袭，帽缨的缨，我是长安杜县人，宫中采选家人子，他们说我有福气，要我进宫。”

  病已就坐在一侧看着她，两只手指在案上点着，&1dquo;听你这个名字，就知你家人是极爱你的了，只恨你是个女儿吧！

  你进宫家人可舍得吗？”

  &1dquo;我爹早不在了，我娘舍不得，可是又没有办法。”

  病已拉着她过来，靠近坐了，&1dquo;你让你娘放心，朕不凶你，进宫虽不一定享什么福，绝不让你受苦。”

  &1dquo;真的？”袭缨就扯住他的手，带着三分娇憨两分欢喜，病已心下不自觉软了，&1dquo;真的。”

  看着日影下了台阶，病已就同她一起用了饭，看她吃得香，两张胡饼两手捏着角一口一口就下了肚，指头和嘴边都是油亮亮得，病已替她倒了杯酒，她接过一口就干了，转眼，脸醉春风。病已也跟着胃口大开，吃了两碗麦饭。

  晚间病已沐浴，她又在外头张张觑觑，来回徘徊，病已有心同她玩，就向外叫道：&1dquo;你进来吧。”

  袭缨慢吞吞地走进来，畏畏缩缩的，眼睛都不敢看。

  病已靠在汤池里，微笑地看着她，向她招手，让她靠近来，&1dquo;你过来，朕有话同你说。”

  袭缨战战兢兢，两只手握在一起拧着，站在汤池边，&1dquo;陛下，有什么话？”

  病已笑道：&1dquo;你再近些。”

  袭缨只得蹲下身，侧过头，&1dquo;陛下，你说吧！”

  病已在她耳边轻轻道：&1dquo;你是不是想看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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