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厌胜(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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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辰考完后休息了几日,便打算外出游玩一番,本来打算带府中几位妹妹一同出去,可无奈老夫人自从他考完试后,身体奇怪的不好,因此姐妹们,特别是希云只想留在府中侍疾,这样品如、安如更不好外出了。他本也不想出去,可无奈老夫人坚持,于是他便去拜访从书院出来,在京中就职的诸位师兄们。
老夫人这病也没什么大症状,只是人恹恹的,打不起什么精神,希云同她说话,说着说着便睡着了,刚开始希云还以为老夫人没睡好,白日里也开始打盹儿了,次数多了以后,希云也不叫醒老夫人,只暗地里问刘嬷嬷。
“外祖母近日可是吃了什么东西,或者身子有什么不适?”
刘嬷嬷虽奇怪,可还是答道:“同往日一样啊。”
听她这么说,希云感觉不妥,为了稳妥起见,在老夫人清醒时还是坚持叫了大夫来问诊。大夫看过后却没诊出个所以然来,只说可能天气渐热,老夫人年纪大了,嗜睡些也是有的。
希云听罢倒放了心,只是仍日日做了点心来陪老夫人说话解闷,也不像之前那样一人闷在松涛院看书了。
可是老夫人这样的症状持续了一月还是如此,睡的时间越来越长,眼下乌青却是越来越重,连国公爷过来请安时也察觉不对。
“母亲近来可是身子不舒服啊?”
半晌,老夫人才恍惚的答道:“只是嗜睡些,请了大夫过来只说是天气炎热,才这般嗜睡,无妨。”国公爷忧心不已,陪老夫人用了晚膳方才离去。
刚出了松涛院,便有国公夫人院里的丫鬟来请,说赵氏特地备好了他喜欢的点心,梁奉心想也许久未去赵氏的院中了,便跟着丫鬟一路过来。
赵氏果然精心准备了一番,又温柔小意,不由让梁奉想起两人新婚时那段日子。第二日起时,见赵氏在梳妆台前梳理如云般的秀,便走上前拥住她,望向镜中。
“这么多年,夫人还如从前一般貌美。”
赵氏嗔了他一眼,“老爷真会说笑,妾身早就人老珠黄了。”
“怎么会?夫人在为夫心中还同从前一样。”梁奉已许久没像这般温柔对她了,赵氏不禁一阵娇羞,见她这般,梁奉更起了玩耍心思,待赵氏要叫丫鬟过来梳妆时,梁奉忙阻止道:“哪用她们,今日我亲自给夫人梳妆。”
说罢拿起梳子给她梳,巧手挽起一个逐云髻。
“夫人看我做得可比丫鬟好?”
赵氏此刻心里跟抹了蜜似的,又嗔他一眼,浓情蜜意,口中却道:“堂堂国公爷真是不害臊,没得要跟小丫鬟比。”
梁奉见她这么说也不恼,一边笑着一边伸手去拉最下层梳妆盒,“待为夫弄完夫人便知道我的好了。”正把手伸进盒里一捞没捞到收拾,又把盒子直拉出来,赵氏这会儿正对着镜子细看梁奉给她挽的髻,越看越满意,连梁奉身子突然僵住都没现。
半晌见身后人没动静便急着问:“老爷怎么不继续了?”眼角突然闪过一抹银光,她惊住了,仔细一看,不是她之前扎的小人是谁,再看抽屉上那只手,不是梁奉是谁,脸霎时惨白一片。
“这,是什么?”梁奉一字一句问道,平静的语气却让赵氏感到蚀骨的寒冷。
“老爷,这,这。”她本想解释那是给品如做的娃娃,可看见上面扎满的针她说不出话来,泫然欲泣。看梁奉将小人拿起来准备看背面,更是想上前抢过来,但被梁奉一把推开,赵氏撞得腰都直不起来。
待梁奉把小人翻过来看清上面贴的字,可不正是老夫人的生辰八字!于是一把将小人摔向赵氏脸上。
“母亲待你不好吗?你要这样待她!难怪她最近生病,大夫还查不出毛病,你知道她都病成什么样了吗?”赵氏知道事情败露她得不了好,可梁奉不敢杀了她,便歇斯底里叫道:
“她对我好?她从来看不上我的出身,辰儿生下来便被抱走,现在和我都不亲;品如也是,自陈嬷嬷教导后,对我也比从前疏远,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老夫人怎么不去死呢!”
刚说完一耳光便挥了过来,直接将她打倒在地,梁奉气得手抖,
“你,你这是要把国公府往火坑里推啊。行厌胜之术,被现了你知道会是什么下场吗?你忘记先皇怎么做的了吗?”
赵氏怎么可能不记得,当年因为厌胜之术,先太子被逼自缢而亡,虽然先皇后来查清是有人污蔑了太子,可太子到底是回不来了。因此人人对厌胜之术避之不及,生怕沾上一点半点。
可她到底气不过啊,看看安国公夫人,再看看自己,难道出身商贾便天生比别人低一等吗?见她一言不,梁奉来回踱步,边走边说,
“要不是看在你生育了辰儿的份上,我现在就弄死你,然后报个暴病。”赵氏听他这么说,知道自己犯了国公爷的忌讳,忙上前抱住他的大腿,
“国公爷,您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啊,不然辰儿和品如的前程就毁了!”梁奉此时正在气头上,一脚朝她胸口踹去,竟给赵氏踹出血来。
“贱妇,你还知道为辰儿和品如考虑?他们有你这么个娘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说完大声唤林妈妈进来。林妈妈早起便守在门前,听见里面动静便知道不好,她一直劝夫人别这般行事,可她偏不听,现在倒好,被国公爷现,以后怕是当家主母也难做了,心里想着,硬了头皮推门进去。
只见夫人捂着胸口倒在地上,国公爷手中握着个娃娃,饰散落一地。刚给国公爷请了安,当胸便被踹了一脚。
“你个老货,把这个拿去烧了。”说着把手中娃娃扔给她,提步离去,赵氏还想伸手拽住梁奉衣摆,只抓了个空。
梁奉走出去后,边走边吩咐心腹梁英封了国公夫人的院子,再不许人进出,大夫也不准去请,又让他去拿帖子亲自去宫中请太医来给老夫人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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