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谁家年少市井忙1（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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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睡梦迷糊中听到有响动。莫溪闲起身往外屋去看见莫夫人正在收拾东西，向窗外一望，天还未醒。
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揉着迷糊地眼睛，轻声问：“娘亲这是要做什么，一大早的。。。。。。”
“今日适逢集会，娘亲去城里赶个早集。把近日做的这些女红给兑换了去，能凑些银两。闲儿接着睡去罢。”莫夫人抬眼看看一脸睡意朦胧地莫溪闲，一边说一边急急地收拾，把绣帕叠整齐放进箩筐里。
原来莫夫人是在为那债款担心，她不提醒自己睡了一觉竟差点忘了。
说起集会，莫溪闲到这里还没出过门，住在这城外的人家不多。各家也都相距较远，隔着一亩田地的就算是近了，所以也很少有邻居间的走动，至少这些日子里，并未见其他人串门，憋在家里闷得霉。还没见过这古代的集市，一想到逛街，某女子两眼瞬间明亮了起来，有些兴奋道：
“娘亲，闲儿同您一道去吧。”
迅收拾了一下，简单吃了早饭，二人匆忙地出门了。
到了城里天已大亮。
莫溪闲好容易看见城门，立马加快步子往前赶。这古人赶集，没个小驴，小马，小牛的穷人家真的很伤不起，生生的徒步走这么久。
终于来到城门口，才停下步子，抬眼张望，城门上铮铮印着“龙吟城”三个大字。铿锵有力，威严庄重。这里便是北炎国的国都——龙吟城。
城门有重兵把守，侍卫身上银亮的盔甲和腰间的刀剑都在警示着往来的商客这皇城的威严，平日里开城时间段倒是并不严查，百姓可随意出入。也正是这自由的开放，才使得这北炎国都里一片繁华。
集市街道上已经6续有小贩开始摆摊，街道两旁的店铺也渐渐开业，徐徐升起的朝阳中一幅太平盛世繁荣昌盛的景象慢慢呈现。这一片繁华中，某人突然觉得，随便做点什么，总不至于这么穷死吧。
莫夫人的手艺很好，至少不落于那些裁衣铺子里的织物，而且价格又便宜，倒是卖的很快。莫溪闲在集市转了一圈回来的工夫，二十条锦帕，转眼就剩五条了。
想起刚才看见的那家挺大的裁衣店就在附近，于是将剩余的女红都收了起来。
莫夫人见状有些不解地问，“闲儿这是做什么，卖的好好的，为何收起来了。”
莫溪闲嘴角一弯，迎上莫夫人疑惑的目光，有些神秘地笑道，“娘亲，闲儿刚刚闲逛的时候，看见那边有家裁衣店也收帕子，价格比娘亲卖的要高一些。闲儿拿去那里问问看收不收。娘亲在此等我，马上回来。”
莫夫人一听有些讶异，女儿何时有这般想法，竟知道观察这些细节，但见她那跃跃欲试地模样，还是点头同意了，叮嘱道：“这城里人多路杂，闲儿当心些，别走太远。”
见莫夫人同意了，便揣好怀中的绣帕，信心满满地一笑，“闲儿知道，不会太远的，娘亲放心。”
留给莫夫人一个安心的眼神，莫溪闲收好帕子，快步走进人群。
莫夫人有些忧虑地看着这个小女儿瘦弱的肩膀，挺得笔直，单薄却不输气势。
莫溪闲一路逛着，现这龙吟城内至少有大大小小二十家裁衣店。依次进去问了问，都会收这些做好的女红织物，不过价格逐一不等。大一点的店铺倒是价格高一些，毕竟小店铺本身自己的商品利润也不会太高，收来卖和代卖的就更不会高了。
看来要做生意，还得要做大，不然小本小利的充其量不过养家糊口。心里默默记下了这城里较大的三家店，莫溪闲决定以后要多来走动促成合作。
又来到一家名叫“月华衣坊”的店门前，看着里面陈列的布匹和成衣，便知店家是个多金的主，于是信步走进去。
店伙计抬头见是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穿的衣服又是便宜的棉麻质地，便没打算招呼莫溪闲，又低头去做手里的活了。
莫溪闲走到柜台前，店伙计才又抬起头，漫不经心地道：“姑娘，买些什么？”
“小二哥好，我想找你家掌柜，不知掌柜现在有空吗？”莫溪闲声音不紧不慢，干净简练。
那伙计见这么一个小丫头居然要见他家掌柜，掌柜可是大忙人哪是什么人都见的。斜睨地瞟了莫溪闲一眼，不耐烦的说，“掌柜没空。我这儿也忙着呢。姑娘要是买东西就说，不买就请回吧，别在这添乱。”
莫溪闲傻了眼，还以为古人个个都是文质彬彬，蔫软嚅喏，没料想这人竟然这般粗俗无礼。怎奈何自己是出来卖东西的，哪有钱买东西。
可又不喜这伙计的态度，任他这般轻视，稍稍盘算了一下，抬眼看着他，声音又放大了许多，开口道：“我既然来了，当然是要买东西。只是要看看你这店里有没有入得了我眼的东西。”
那伙计侧头打量了一下这个小姑娘，葱白稚嫩的小脸，明明就是个小孩，说话的口气倒是不小，“你来买东西，你有钱吗？”
那伙计唯利是图的思想在他脸上尽显无疑，狗眼看人低，莫溪闲暗暗骂道，又抬了抬头，一副满不在乎地表情看着那伙计，正声道：“你怎知我没有钱？我会把‘我有钱’三个字写脸上吗？难道我会告诉你我是江南第一布坊的少东家，为了掩人耳目才故意这身打扮，这次进京不过是想找家大些的店铺谈谈生意的事？”
见那伙计一脸吃惊，有些愣神，莫溪闲嘴角隐过一抹偷笑，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又接着道，“看来这生意是谈不成了，好在这龙吟城也不只你这一家衣坊，大不了我再去换了别家谈，只是这江南第一大布坊却只有我这一家，这月华衣坊若是失了我这个生意伙伴可就真的没机会了。”
伙计呆滞了一会儿又颤颤地抽了抽嘴角，有些疑虑却又有些担忧，听这姑娘说的也不无道理，看她虽身着粗衣，神韵气质却自有一种贵气，莫非真的如她所说？若真的是这样，被自己推了个大生意，掌柜知道了还不得打死自己。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软了下来，“姑娘稍等一下，我这就去请掌柜来。”说完急急地去了后堂。
不一会儿，一个水桶腰身，大肚翩翩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银盘大脸上镶着两颗如黑豆般精亮的小眼睛，宽鼻大嘴，面满油光，一副猪脑肥肠的样子让人忍不住作呕。方才说话的伙计正垂跟在其后，指了指店中站着的莫溪闲。
那精明的目光在莫溪闲身上扫了个来回，稍稍思索了一下，露出生意人的招牌笑容，道：“听闻姑娘要找小店？”又指了指靠墙的几张木椅，道：“姑娘这边坐。给姑娘上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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