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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戚先生实在不解风情，板着脸把他的手塞回被子里，又把他裹得严丝合缝，如同一个活体蚕蛹。

  司予只剩一颗脑袋露在外头，他眨了眨眼，说：“动不了了。”

  “别动。”

  戚6坐在床沿，他还带了一本书过来，俨然是要守着司予。

  “什么书呀？”

  司予舔了舔嘴唇，想着他和戚6这就是确定恋爱关系了吧，于是强打着精神，积极主动地找话题。

  “闭眼睡觉。”戚6拧着眉毛。

  司予撇撇嘴，裹在棉被里的屁股扭了扭，努力往戚6那边靠。

  戚6翻书的手指一顿，一派无动于衷的样子，甚至还往外头坐了一点。

  司予暗自笑，看来纯情的戚里巴巴先生害羞了。但他面上装出不悦的样子，皱眉抱怨：“哪有你这样的男朋友……”

  “男朋友？”戚6问。

  “……”司予再也绷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个是我们外边的话，嗯……意思就是你亲了我、抱了我，你就要对我负责，就是我的男朋友。”

  戚6指尖缩了缩，偏过头“哦”了一声。

  “我也亲了你、抱了你，我也是你的男朋友，”司予接着说，“我也是要对你负责的。”

  “不害臊。”戚6合上书。

  司予终于把身子挪到了戚6那头，他扭了扭肩膀，调整了一下位置后把头枕在戚6大腿上，弯着眼睛喊他：“男朋友。”

  戚6垂眸，对上司予清凌凌的眼睛，他心头一软，只觉得有一根柔软藤蔓，硬生生往他胸膛里钻。

  他轻叹了一口气，把书扔到一边，手心贴着司予的脸，动作笨拙且小心翼翼。他仔仔细细地注视着司予，神情柔软，像是在注视着什么了不起的宝物。

  司予感觉自己溺进了一汪深潭，他用脸蹭了蹭戚6掌心，略显粗粝的触感传来，他软绵绵地说：“还是有点晕。”

  “睡吧。”

  司予笑着说：“好。”

  司予闭上双眼，感觉戚6的拇指轻轻地摩梭着他的脸，接着，他听见戚6低沉的声音：“你就没有……要问我的。”

  “有啊，很多。”司予闭眼轻声说，“但是好累，明天再问吧。”

  “嗯。”

  “不过有一个问题，”司予说，“很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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