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章 山重水复三(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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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光看到面容肃正又俊逸潇洒的滕越,勾勾缠缠的暧昧,“要问奴的心上人,今日倒是有一个——”
长孙姒默默地让了条道,就瞧这一朱一紫两道窈窕的身影擦肩而过,黏上了滕越;这厮跑得飞快,一口气窜到门外的马上,连跨门槛都如履平地。
她笑了一路,滕越咬牙切齿,回去铁定和南铮说,死了拉倒,他是不伺候这祖宗了!
两个人在昌奴住处后门下了马,拴在三丈远的树下。长孙姒四下打量没瞧着人,才从兜囊里摸了个小瓷瓶和短刷,溜溜达达到了贴了封条的门前。
娴熟地把瓷瓶里的热水倒出来,均匀地刷在封条边缘。诚然,方才路过一家茶棚,不顾茶博士怪异的目光,坚持灌了一小瓶不添茶叶的热水。
候了一会,封条松动了些,她又把瓶子装回去,摸了个小铁片出来;探进门缝里勾开门栓,把门一点点推开,约莫一人侧身的宽度才停手,矮身迈了进去反手把门阖上。
院子里静得很,树上落了几只鸟,见人进来扑棱着飞走了。屋门倒是没有封条,她推开了一间,事隔多日,还是散不去的血腥味。
屋子里杂乱无章,窗沿上还落着成片的灰,不像许久没有推开过;床上的被褥凌乱地堆成一团,枕头和褥子上成片暗淡的血色,床帐倒是干净的很,崭的虞美人,娘子的心事坦露无疑。
她推开窗,扑簇簇的灰落下来呛得直咳嗽,“……不是关上的么,哪来这么大的灰?”
“多半是开着的,”滕越看了看,取了桌上的刮了刮,“都是灰。”
院子里有株榆树正对着窗,树干直。长孙姒出了屋子,因着李声的皮囊里有榆皮,她便多看了几眼。
树皮粗糙灰突突的却很完整,树根楔进土里,倒也是根深叶茂;旁边有半圆的一个坑,一指节长短,还落了些土,格格不入。
她蹲下身子比划了两下,从兜囊里掏了些瓶子匣子一一试过也不得要领,放回去时却碰着那被包起来小木偶。
她挑开了布露出木人的蕃帽来,蕃帽圆形尖角,若是忽略那些遮掩的土,倒是和那圆坑契合。
滕越过来看了一眼,“看这样子,差不离。”
长孙姒点头,把木偶上的土刮下来放好,才重按进土里,完整的模样这才显现出来,木偶倒插在土里,纹丝不动。长孙姒抬头看一眼直的树干,“看这样子是从树上掉下来的?”
滕越会意,脚下一顿,三两下纵上树冠,到处翻了翻,探身出来对她道:“就半截断了的树枝,你要么?”
“扔下来吧。”
半臂长的树枝,切口整齐,她眨巴了眼睛问道:“这是,怎么断的?”
滕越耸了耸肩,“刀口快一些,也可以。”
可是,谁闲着爬树上砍根树枝还不取下来?
她不明白,也一股脑放进了兜囊里。正屋右侧是厨房,烟尘缭绕,矮柜里放着成双成对的碗碟筷箸,还有一对鸳鸯筷枕,干干净净。
长孙姒越好奇,占据这位昌奴娘子心思的郎君,究竟是何许人也?
以至于,在封条边涂浆糊时,滕越嘲笑她,半晌才回过神来,“我说你这些年在华镜殿里都鼓捣些什么东西,瓶瓶罐罐装了一兜?”
“……这是我在关陇,舅父给的。”
滕越不说话了,大理寺少卿李奉,当年名动天下的风流人物,似乎,曾见过面。
两个人牵了马离开昌奴家,过了几条街就是那位人神共愤的神偷非子的住处。遥遥地看一眼,情形当真令人望而却步。
堆了满满当当恶臭的秽物,路过的皆是一脸嫌弃,更甚者当街啐了几口泄了愤才扬长而去。
长孙姒和滕越对视一眼,牵着马默默地转道升道坊。临近午时,酒肆里歇脚的络绎不绝,人多口杂,聊得起劲的仍是耸人听闻的剥皮案。
说起非子和薛登,无人不嗤之以鼻;昌奴却是戏谑,有些不堪入耳。有个中年的郎君在一众嬉笑声中叹了一口气,“这三个都该死,说起来最不该的是李声。厨艺好得很,人也不错,某还见过他把干净的饭菜施舍给叫花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偏偏是他死了。”
他身边的宽腮方脸的人道:“他背地里做过什么,咱能知道?”
另一个低声道:“所以说,那杀人的就是惩治恶人。好几日都没动静了,也不晓得下一个是谁,只盼望早些来。你们是没看见,升平升道两个坊子有好几户搬走了么,平日里那叫一个猖!?哼,也不知道,逃不逃得过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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