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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真的有點凶啊,這樣隊員們不會有心理壓力嗎?」徐槐不解地發問,「為什麼不採取鼓勵式教學呢?」他以前對待師弟師妹採取的一直是這樣的指導方式,快樂教學法。
「那你就繼續按照你的方法教唄,」肖一洋知道徐槐並不認同他的訓練方式,「如果誰都像sven那樣有悟性,你說什麼他就聽什麼,那我肯定也哄著教好吧,誰樂意整天吼啊,多費嗓子。而且有的小孩兒他就是不按你教的來,你指東他往西,也不知道是聽不懂還是怎麼的……反正我不是你那種性格,沒這個耐心哄人。」
跨界跨項過來的運動員雪齡都很短,才剛上雪兩個月,談不上悟性不悟性的,跟徐槐那幾位滑了十多年雪的師弟師妹們更沒有任何可比性。
差距如同鴻溝顯而易見,要怎麼才能做到鬆弛快樂、沒有任何顧慮地滑雪呢?徐槐應該對這些沒有過深切體會,所以才沒辦法理解。如果能引進更加科學的訓練體系,也許會好一些吧。
肖一洋想到這裡有些無奈,話音一轉:「不過很快他們就不用再被我凶了。」
平行大迴轉項目也聘請了外籍教練,程序還沒有走完,預計明年一月底才能過來。等教練團隊都到位,肖一洋就不再兼任這一隊的技術教練了。
下午的陽光不算熱烈,但紫外線的照射卻避無可避。
「注意防曬啊老肖,」徐槐望向肖一洋被曬得有些發紅的臉,手指虛點了下他的鼻樑,「你都有雪鏡臉了。」
「一邊兒去,我早就有!你們男同都這麼隨便摸人臉啊?怕不是我吧。」
徐槐無辜攤手:「……我沒摸。」
他不明白,肖一洋一個鋼鐵直男,怎麼老喜歡跟他這個真男同開男同玩笑?
隊員們滑完一趟再坐纜車上山頂繼續滑,兩人閒聊了一會兒,肖一洋估摸著時間,見他們快過來了,便讓徐槐把雪鏡帶上,免得被人認出來。
「哪個是吳憂?」徐槐問,「我認不出來。」
畢竟他們都穿著一樣的衣服,滑行姿態也沒有太大區別,無法憑藉外部特徵區分。在徐槐看來,這些小隊員的水平都還處於起步階段,沒有特別令人驚艷的。
「沒他,」肖一洋說,「他感冒了,聲音啞得都快說不出來話了,還不要命似的訓練,我讓他休息一天。」
徐槐「唔」了聲:「那的確要好好休息。」
「煩死我了,我當教練這麼多年就沒見過這樣的隊員。」
「他現在還想要轉項嗎?」
「是啊。」
「很執著嘛,」徐槐心裡一動,回憶道:「我當初也是這樣,從平大轉到大跳台。」同樣是一個十分艱難曲折的過程。
「哎,他能跟你一樣嗎?你練多少年了,他才練多長時間?轉項又不是動動嘴皮子說轉就能轉的,我一個人說了也不算,月底再說吧,隊裡商量商量,看到時候讓他去哪兒……」
平行大迴轉的正式比賽從資格賽到最終的決賽,參賽選手一共需要滑行8趟,小隊員們便是按照這樣的節奏每天進行滑行訓練。他們後面還跟著一位手持gopro跟拍的雪場攝影師,記錄隊員的訓練,方便後期做復盤總結。
隊員們依次從山頂滑下來,肖一洋的注意力又回到他們身上。
「岳威這趟不錯啊,保持保持。」
「那誰,喬巍然是吧?咳咳,再壓低點兒,看看你前面的姚逐。」
……
說別人的嗓子啞了,其實肖一洋自己的也沒好到哪裡去。
他退役至今已經有六七年,對單板滑雪的熱愛卻依然不減,有時候徐槐還挺佩服他的,倘若換作是他,也許六七年之後不一定還擁有肖一洋這份熱情。
對於他們這些專業運動員而言,單板滑雪早已融入為生命中的一部分。然而這項運動對運動員的體能和身體狀態要求很高,巔峰期短暫,退役後,未來雖然可以繼續從事相關工作,教練、解說員、裁判員……但永遠沒機會再站在賽場上了。
徐槐最喜歡的還是作為運動員站到賽場上的那一刻。
他記得肖一洋剛退役那會兒,做過一段時間的滑雪和滑板私教,冬天教滑雪,夏天教滑板。以他的水平,按小時收費平均一小時就能賺好幾千,做私教那兩年賺的錢加上做運動員這些年零零總總的收入,在密雲買了套房,和在北體讀研的女朋友領了證。
恰逢滑板國家隊組建期間,他收到國家體育總局的邀請,前去擔任教練,負責選材工作。在集訓隊當教練,月薪幾乎要比之前當私教時少了個零,但他還是義無反顧地去了。
當時滑板領域也是剛起步,一片空白,沒有絲毫經驗,完全是摸著石頭過河。後來隊伍組起來了,聘請了許多專業的外籍教練,他從滑板隊功成身退,又受命來冬季項目選材開荒。
這個世界上從來不缺少做夢的人,但真正的夢想家,只憑熱愛是不夠的,不僅要有熱愛做內驅力,還要有一往無前的勇氣和持之以恆的決心。
單板滑雪需要像肖一洋這樣的夢想家。
身後又一次響起雪板與雪面摩擦的聲音。
徐槐正望著對面覆滿積雪的山坡,聞聲目光轉回,往山上看。
那人也穿著國家隊統一的黑色雪服,滑行度很快,刃起刃落毫不減。他飛一般從山頂俯衝下來,身形反壓摺疊出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板刃立起,呲出高而厚密的雪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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