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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氏眉头紧锁，吃力地捂着断了的右手，眼看着准备离开的许瑶，立马出声阻止道：&1dquo;别走，别走！”

  &1dquo;我去厨房煎药。”许瑶头也不回地说道。

  &1dquo;阿娘，到底怎么了？做噩梦了么？”许玲问道。

  手臂上的疼痛已经缓了些，卢氏紧皱的眉也渐渐松开，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伸出手指了指窗边，哑声道：&1dquo;刚刚许素儿站在那里。”

  &1dquo;什么？！”许玲陡然睁大双眼，本能地回过头看了眼窗口，除去烛火映照在上面的影子，别无其他。

  &1dquo;是真的。”卢氏继续说道，&1dquo;她还喊了我好几声，问我为什么害她。”

  &1dquo;阿娘！”许玲打断了卢氏的话，&1dquo;一定是你看错了！”

  卢氏一个激灵，对上许玲的双眼，哆哆嗦嗦道：&1dquo;没有，我没有看错，她就穿着平日最喜欢的那件衣裳。”

  许玲被卢氏说的只觉头皮麻，身后凉，强行稳住心神，握着卢氏的手说道：&1dquo;阿娘，你记住了，这世上从来没有鬼，你只是没休息好，待会喝完药睡一觉就没事了。”

  &1dquo;真的？”卢氏有些犹豫，目光不自觉又要朝窗边看去，许玲早一步识破了她的想法，身子一偏挡住了卢氏的视线。

  适时许瑶端药进来，姐妹二人服侍卢氏喝完药后便回了屋。

  许玲一进屋便把敞开的窗户给关上，然后又检查了一遍门是否关好，最后把挂着的纱帐给放了下来，这才拉起被子蒙住头睡去。

  &1dquo;啪嗒”一声，窗棂边传来不大不小的动静，却恰好让蒙在被子里的许玲听得一清二楚。

  许玲身子一抖，连忙拽住被子，窝在里头，悄悄拉开一条缝朝窗口看去。

  不知何时窗户被打开一条缝，一道白色的身影从缝隙间一闪而逝，许玲清楚地看见那衣服袖口上黄褐色的绣花，这是姐姐买给许素儿唯一一件有绣花的衣裳，所以她经常穿。

  真的是许素儿！许玲吓得不敢再看，即便是裹得满头大汗也不敢出来透口气。

  &1dquo;许玲。”缥缈的声音自窗口飘进来，许玲吓得大叫，&1dquo;许素儿你个贱丫头，少跟我装神弄鬼，赶紧给我滚开！”

  还未歇下的许瑶听见动静，推门走了出去，看着空荡荡的院子里什么也没有。

  &1dquo;素儿，是你吗？”许瑶问道。

  没有人回答她。

  &1dquo;素儿？”许瑶依旧不放弃，话里带着哽咽，&1dquo;姐姐对不住你，是姐姐不好，没能护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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