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伤心欲绝(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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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儿?”杨飞先是一愕,随即回过神来,心知必是先前那青衣少女的小名。
王承裕瞧着杨飞手中的刺绣,似笑非笑道:“贤弟刚刚不是见过卿儿吗?她闺名王可卿,乃愚兄的侄女,受家父之命,服侍贤弟,若有不周道的地方,贤弟莫要见怪。”
杨飞慌忙道:“小弟乃粗俗之人,怎敢劳驾卿儿姑娘亲自服侍?”这王可卿与王承裕年岁相仿,想不到竟是叔侄。
王承裕道:“贤弟切勿推辞,愚兄那侄女也是心甘情愿。”
杨飞道:“如此有劳卿儿姑娘了。”心想那个王可卿刚被自己骂得狗血淋头,此刻恐怕已是心不甘情不愿,不肯来见自己,看来她还未向王承裕告状,否则王承裕说不得会给自己脸色。
王承裕微微一笑道:“那愚兄前去寻找贤弟爱子了。”
杨飞道:“祝大哥马到功成。”
王承裕走了两步,忽又回过身,自床侧取一柄剑,递与杨飞道:“贤弟落水之后,手中兀自紧紧攥着此剑,想来甚是珍贵,愚兄特地遣人为此剑铸了剑鞘,你看好不好?”
“多谢王大哥!”杨飞抽剑一瞧,鞘内正是蝉翼剑。
王承裕道:“贤弟不必客气。”拱手离去。
杨飞痴痴抚着蝉翼剑剑身,王承裕之语言犹在耳:你手中兀自紧紧攥着此剑!难道自己下意识间,宁肯失去南宫燕,也要保住此剑?他心中既悔且愧,恨不能毁去这柄江湖中人梦寐以求的宝剑。
剑锋刺骨,杨飞手心温热,脑中忽然一阵晕眩,缓缓软倒,迷迷糊糊间,只见王可卿失声惊呼,匆匆取了香帕缠住自己流血不止的右手。
原来杨飞悲痛之下,竟用右手去握蝉翼剑锋利无匹的剑刃,失血过多,若非王可卿及时现,他恐怕真会去地府与南宫燕幽会了。
直到次晨,杨飞方才再度醒转,望着自己裹得似棕子般的右手,苦笑不已。
王可卿还道杨飞得知妻子死讯,一时想不开又想殉情,怎敢擅离,在榻畔陪了一宿。
杨飞略略一动弹,王可卿便即惊醒,揉揉美眸,微笑道:“你终于醒了。”
杨飞一脸愧色道:“王小姐,昨日对你大喝小叫,真是抱歉。”
王可卿道:“公子情深,思妻心切,无意之举,可卿岂会见责。”
杨飞目不转睛瞧着眼前这个酷似娇妻的女子,忽道:“毁了你的刺绣,又是错事一桩。”在床前不远的矮凳上,放着那方双燕刺绣,不过已是血迹斑斑。
王可卿被他看得俏脸通红,羞不可耐,急急道:“不碍事,反正可卿亦是闲来无事,绣着玩的,公子肚子饿了吗,可卿这就前去准备早膳。”言罢,飞也似的逃了。
杨飞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
杨飞右手受伤,不便用膳,王可卿只好红着脸,一勺一勺将饭菜送到他嘴边,其实王府乃大户之家,家中仆婢数十,若非她执意如此,也用不着做这些卑贱之事。
用过早膳,杨飞在王可卿的搀扶之下在院内行走,他只因溺水伤了元气,受伤本来不重,休养两日,已然恢复如昔,无聊之下,便练习剑法,不过他右手受伤,改用左手之后,难免错漏百出,还好练了几日,倒也颇有小成。
杨飞练剑之时,王可卿只是静坐一旁,手托香腮,痴痴瞧着,与南宫燕一动一静,截然相反。
迎着她满是柔情的目光,杨飞一阵感动,直想上去将她搂入怀中,疼惜爱怜一番,可是心底又觉万分对不起刚刚死去的南宫燕。
如此过了五日,王承裕终于回府,带回一具婴儿尸体,这婴儿死去已有数日,显得瘦瘦巴巴,杨飞从所裹婴布认出正是自己儿子。
王承裕缓缓道出详情:他带人在微山日夜打听,终于在杨飞所说的山里找到那户李姓人家,不过一家五口俱已毙命,连仇人也不知是谁。
杨飞抱着儿子的尸体,直想当众大哭:此情此景,他当可称得上家破人亡。
是日,杨飞喝得酊酩大醉,满嘴胡言,最后还是由王可卿搀他回房。
杨飞午夜梦醒,头痛欲裂,不禁大声呻吟起来,顿时惊动住在隔壁的王可卿。
她匆匆赶至,见杨飞倦缩床头,轻轻抖,状极可怜,立时母性大,将杨飞抱在怀中,柔声安慰。
杨飞枕在她丰满的胸脯之上,失声痛哭,哭得久了,如婴儿般熟睡过去。
二人搂在一起,没有半丝色欲的味道,如此过了一夜。
次日清晨,王可卿蹑手蹑脚,溜出杨飞房中,不想途中恰好撞见王承裕,她作贼心虚,红着脸喊了声小叔,便逃之夭夭。
本是满脸愁容的王承裕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王承裕替杨飞在城外觅了处风水宝地,为杨冶操安葬,另外还为南宫燕立了个衣冠冢,杨飞闭户不出,为妻儿守孝七日。
第八日,杨飞所救老者王恕回到府上,拜谢过救命大恩,又让他节哀顺便,方道:“逝者已矣,贤侄年方弱冠,焉能无妻,卿儿幼承庭训,尚称得上品貌端庄,贤侄若是不弃,不若纳为继室,贤侄意下如何?”
杨飞虽早料到,仍觉措手不及,望着躲在屏风后不堪娇羞的王可卿,一时情动,点头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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