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嘶力竭地喊道 带我走(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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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南荒的人都知道许安仁与素素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自然,他们也知道,许安仁背叛素素时有多决绝和彻底。可世间情爱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有时爱逝去了,情却还是在的。与君朝朝暮暮,虽不是良人,也到底相依相偎,相濡以沫过。
素素带着九阴一同回了南荒,虽然九阴已经再三表示那场瘟疫与他毫无关系,但素素还是执意带着他。她总觉得,有九阴在身边,会安心许多。
毕竟,他曾救过她两次。一次是在南海深水,一次是在南荒火海。如此说来,他们也算是在水深火热里走过一场,共患难了。
瘟疫比素素想象中要严重许多。南荒足有千人,而今能下地者屈指可数。
这里仍旧花开成海,艳绝倾城。可遍野的灵兽与族人,都在奄奄一息,在生死间挣扎。
素素隐隐有些心痛,尤其是在她看着许安仁苍白着面容,费力地起身对她说“对不起”时,尤其是在灵雀虚弱地为她叼来野果时,尤其是在巫师都要撑不住倒下的时候。
素素终于撑不住了,她偎在九阴怀里哭,泪水沁湿了他双肩。可那又有什么用?他已经没有了神力,无法帮她实现愿望,也无法救她想救的人。
这是她当初自己选的,也是他选择的。他想要拥着她,就会失去保护她的力量。
“素素,你为什么想救他们?”他拥住她,眼中尽是疑惑,“若我没记错,不久前,是他们一步步逼你上的绝路,是他们一心一意要置你于死地。”
“可是,他们都是我的家人。”泪花模糊了清秀的妆容,她静静望着他,说着烛龙所不懂的词。
“家人吗?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他自顾自地笑笑,信手撕下了一片银鳞,那银鳞灿灿生辉,还连着零星血色。他却连眉头也不皱一下,仿佛他方才撕下的不是血肉,而是一片随风而逝的落叶,“虽没了神力,可这银鳞也是世间难寻的良药,可使枯木春,亡者生。”
素素接过那一片银鳞,微凉的血正透过她指腹,摩挲间尽生暖意。
“对不起。”她咬住唇齿,一字一顿,泪花落了满地,“我又害了你。”
“没关系。”烛龙轻声笑笑,指腹温柔地为她拭去那半行清泪,“还是当人好,以前我断不敢这样碰你,龙爪太过锋利,虽是无心却总能轻而易举地伤了你。”
“以前?”她愣了愣神,看烛龙深潭般的眸子间翻涌出缱绻的情愫。
他笑而不语,温柔地揽她入怀。
(五)
南荒的瘟疫,在一夜之间痊愈了。
巫师和许安仁知道这多半是素素的功劳,便设了盛宴相待。
许安仁敬了素素许多酒,说了许多人世间美好的语言,烛龙听不太懂,约莫只记得他说:“在素素不在的日子里,他母亲又为他寻了个姑娘,生得清婉动人,贤惠淑德,他也祝素素与九阴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素素离开南荒,不过半月。烛龙不明白,他生之千年万年待一人如一,而为何凡人寿数百年,短短十几日的便能重觅新欢?
可筵席间他什么都没说,只顾着闷头喝酒。听说世间有许多美酒,可昔日里,素素是一坛也不让他碰的。
这酒的滋味这般好,烛龙起初是想不通素素为何不愿让他浅尝的。可今日之后,他便明白了。
烛龙这一醉,醉了整整一个昼夜。
待他醒时,素素正一脸苍白地望着他笑。烛龙忽然觉得惊慌失措,翻身而下,食指探上她微弱的脉搏。
“素素许是在南蛮时染了那里的瘟疫。”巫师推帘而入,满面愁容,“在找到解药前,素素必须待在这里,以免将瘟疫染给南荒万灵。”
烛龙不语,只是望向他的眸子像淬毒的利箭。若是眼神能杀人,只怕巫师现下已经魂飞魄散了。
他不顾巫师的阻拦,抱起素素便走。擦肩而过时,他低沉的声音如同藤蔓,缠住了巫师的心,几乎教他窒息。
烛龙说:“火海之上,我已经放过你一次了。无论你想要的是什么,若你再伤素素分毫,你这南荒千民和繁华就走到了尽头。”
那一刻,他深潭般的瞳孔里射出了泠泠寒光,像淬了毒的匕,步步相逼。
烛龙抱着素素去了很多药铺,却没有一个巫医敢治她的病。
其实,只是一片银龙鳞就能解决的事,可素素执拗着就是不依。她不想再让九阴疼了,她原本是说好了带他来体验尘世繁华的,这繁华没享,倒先惹尽了尘世疾苦。
“对不起。”她虚弱地望了他一眼,终究没抵过病痛,昏睡了过去,“害你为我奔波了。”
素素记得,九阴只余下最后两片银鳞了。待到银鳞尽逝,他便不能在尘世里陪着她了。若是如此,她宁可病死,至少这样,从生到死,他都是陪着她的。
九阴是这世间待她最好的人了,所以无论他是邪灵还是神,她都想和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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