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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和壯得像牛的梁四爺鏖戰一天一夜,很不錯了。
梁今曦拿了阿德送來的藥,端了水過來。
韓墨驍接了退燒的吃掉,嘴裡也終於認了輸:「四爺,不能來了,我明天下午還得回去上課。」
梁四爺看了看他燒得通紅的臉,拿了棉簽按著他道:「趴好。」
第24章
「我自己來。」韓墨驍伸手要去拿托盤裡另外的藥膏,梁四爺別開他的手,固執地給他後面上了藥,見他把臉埋在抱枕里,耳朵裡頭都是紅的,揶揄道:「什麼都做完了,讓人上個藥還害羞?」
韓院長充耳不聞,只顧裝死。
梁今曦把棉簽丟掉,替人穿好褲子,又去浴室對著鏡子給自己的肩膀和胸前消了消毒,身上又讓韓院長跟貓似的到處標記了一遍,抓咬得血淋淋的。
等把自己身上處理完,他找出一把指甲剪,不由分說給韓院長把十個手指頭剪得一點指甲都不剩,末了還把邊緣磨得滾圓。
韓院長的指甲本來也不長,但抓人的時候格外用力,死死嵌入肌肉之中,梁四爺一發狠,他也死咬著人往下刨,嘴上手上都不閒著,以至於梁今曦後來淋浴時,上身沒一處不覺得火辣辣的。
「這下看你再拿什麼撓我,」他把東西丟在一邊,拍拍韓院長的腦袋,「去床上睡,要感冒了。」
「床都髒成什麼樣了,不去,」韓墨驍的聲音也燒啞了,悶悶地回了一句話才抬起頭,迷迷瞪瞪地看了梁四爺一會兒,突然伸手拉住他的袖子,哄人似的搖了搖,「四爺別生氣了,我認錯還不成?」
梁今曦看著他沒說話。
得知韓墨驍竟敢和瓊斯約會,他確實想扭斷他的脖子。
不為別的,就為有人竟然敢拿他當墊腳石,在他還遠遠沒有膩味之前,踩著他去攀別的男人、堂而皇之去勾搭他的大合作商。
韓墨驍從他床上一下去便恨不得翻臉不認人,碰他都要躲,特地給他裝了電話,十天半個月都不知道往梁公館打一回。
今天還當著阿德面差點跟瓊斯親上,簡直放肆。
然而韓院長又實在聰明,不僅避重就輕主動把事情交代了,神情還那麼坦蕩,床第間也格外熱情,好像如果他真的因為他交代過的事而懲罰他,倒顯得他小肚雞腸。
但他到底還年輕,並不善於偽裝。
他說不許他回家,一覺醒來還想要他時,韓院長顯然已經不耐煩、也沒來得及假裝順從就蹬了過來。那一腳簡直恨不得把人踹死,後來的每次也都和當初揍趙雷音一樣,想先在他臉上也來兩拳。
不過儘管雙方都不同程度地負了傷,他們的身體卻很快樂,欲火在身體不斷的對抗和糾纏中越燒越旺、越纏越緊,最後終於裹挾著對方,統統付之一炬,燒得什麼都不剩。
只是感情上,兩人或許都憋著火。
韓院長原先不知為什麼心情不好,如今大抵是什麼火都泄完了,擔心他還沒消氣,這才後怕起來,馬上又借著生病的當口溫溫吞吞來哄人、認錯。
多狡猾。
「我既已是四爺的人,自然不會再想別的,更不會去影響四爺和合作商的關係,往後我都會離瓊斯遠遠的,」韓墨驍自嘲似的笑了笑,垂眼盯身下的荔枝紋牛皮沙發,「難得四爺瞧得上我,我不會去作死。以前是我不懂事、不清醒,以後不會再叫四爺生氣了。」
這是在表忠心、作保證了。
但梁今曦卻高興不起來,心情反而跟著他眼裡被下垂的睫毛遮掉的光沉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吃的藥起了作用。
韓墨驍寫的那幅《將進酒》送來的時候,他正和瓊斯第一次當面會談,錯過了當面打開的機會,直到晚上回了家才將那個錦盒拿出來。
當晚,梁今曦屏退所有人,對著這幅字看了一宿。
李太白當年被賜金放還、失意至極,與友人吟詩作賦、借酒澆愁,這詩基調雖然沉重,卻自有謫仙詩人的瀟灑豪橫、狂放恣意,寫得大開大闔、筆墨酣暢。
韓墨驍沒用半點裝飾,拿素白的紙、純黑的墨揮灑而就,只在左邊落款處點了紅章,運筆行雲流水、通篇一氣呵成,將詩人的苦與痛、愛與恨、瀟灑與豪邁彰顯得淋漓盡致,仿佛李太白魂歸當下,握著誰的手親自寫就的一般。
這不是梁四爺第一次看見韓墨驍的書法,可時隔數年,他卻再一次被他用一幅字拽住了心魄。
哪怕從富家少爺變成乞丐,叫人打個半死、在床上躺了大半年,起來依舊要把所有孤兒護在身後;哪怕差點被人下藥強暴,冒著被趙家報復的風險也要一刀插進趙雷音的脖子;哪怕被他這個陌生的男人在床上惡意欺負、懲罰、羞辱,痛過傷過之後,他韓墨驍依然能寫出那麼鮮活燦爛的行草,依然守得住要堅持的東西。
看似被命運折斷了脊樑,實際上比誰都活得頂天立地;看似卑賤若螻蟻,實際上哪怕跪行也挺著那細瘦筆直的腰杆子。
本以為這樣的人要是真願意低頭,梁今曦心裡一定爽快。
可如今韓墨驍真的低頭了,順從了,看上去也認命了,梁四爺卻不高興、不爽快了、生氣了。
「這些天還見了誰?」他眸光暗沉,「有人動你?」
「沒誰,我和逢春院都好好的,」韓墨驍見他眼神要吃人,肌肉虬結的上身卻全是黃黃紅紅的碘酒和抓痕,想笑又不敢笑,憋得連肩膀都在抖,「四爺您現在實在不適合發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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