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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嗯了一聲,捂著脖子走了兩步忽然又站住:「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不是還要一段日子嗎?」
「有急事。」梁迢跟著進去,看林昭在柜子里翻找工具,然後問他需不需要麻醉,梁迢搖頭:「我趕時間。」
林昭嘴上說著自己沒做過這個不熟練,梁迢可能要吃點苦,同時手起針落很果斷地把採樣針扎進梁迢的腺體,梁迢額頭幾乎立刻覆上一層冷汗,林昭快取好組織樣本放進冰箱,低聲嘀咕:「主動結紮的都是好男人。」
聽說梁迢回來直奔林昭辦公室的寧岩恰好推門進來,敏銳的聽力捕捉到這句話還沒開口問誰結紮了,先看到林昭脖子上的牙印。
梁迢緩過來一些,起身跟寧岩打招呼,寧岩沒聽見似的,直勾勾盯著林昭的脖子,林昭警惕地往後退了點,發現房間裡還有第三個人,並且是自己名正言順的未婚夫,索性直接躲到了梁迢背後,寧岩皺眉:「你的脖子?」
林昭清了清嗓子扯梁迢的袖子埋怨:「都跟你說輕點了。」
梁迢:「……嗯?」
【??作者有話說】
哥:……
第63章我有的他也有
寧岩問梁迢回來有沒有去看心理醫生。
梁迢搖搖頭,寧岩遞出煙,他伸手接過在手裡捻了捻。
「還是再看看吧。」寧岩挖苦道:「一個家裡兩個瘋子也太誇張了。」
之前梁迢跟他問有沒有靠譜的心理醫生,他以為許方思要看醫生,結果梁迢說是他看,那段時間是梁迢壓力最大的時候,好像調查許方思的事情也有了點結果,徒手砸死人這種事是有點過,看醫生也能理解,但是隔了沒多久居然跟林昭假戲真做地訂婚,又問他有沒有傷害小一點的助興的藥,說要給許方思用。
寧岩覺得梁迢跟許方思有點太折騰了,他都覺得累,而且梁迢確實有點神經兮兮,別仇還沒報,又瘋一個,所以給他找了個醫生。
寧岩的語氣有點奇怪,梁迢沒在意,帶著幾分輕快的笑靠在研究中心室外的欄杆上:「我覺得我好了。」
「哦?」寧岩挑眉,有點好奇他怎麼忽然好了,還有,臉上這個笑怎麼這麼蠢?
梁迢嘴角弧度更大:「哥,我那麼對他,關著他還給他下藥,有好幾次都把他弄傷了——我那時候管不住自己,一看見他就想起來他要離開我,然後忍不住就想欺負他,弄傷了又開始後悔,感覺自己很過分,那段時間簡直快瘋了,所以才想看心理醫生。」
寧岩聞言眉心皺成一團,梁迢呼出一口氣:「但是他說不怪我,說我沒有錯——怎麼可能沒有錯呢?我那麼過份,他說這話我自己都不信,但是他這麼說,所以就算我做的有點過分,他的意思也是不怪我,原諒我了。」
寧岩聽明白了,愛情才是靈丹妙藥。
那種熟悉的作嘔感再次出現,他也轉過身看向欄杆外的草坪,以免自己嘔出來,梁迢還想繼續說,寧岩已經厭煩了,打斷梁迢的話說;「靳惟笙剛從手術室出來,派人送回第六警備區的監獄了。」
錦時內部最終分裂成三派,靳惟笙的父親靳原正在暗地轉移財產準備退路,要不是被盯上控制了恐怕早就人間蒸發了;靳惟笙小叔為那一派趁機收攬小股東低價拋售的股份,是一群正在觀望的牆頭草;還有一派明面上的主心骨是靳惟笙的母親,背後站著大樹,主張交出上面想要的那幾項核心技術,主動投誠以謀生路。
靳惟笙手裡的東西要是拿出來,當其衝的就是靳原,錦時那群人出了名的不講倫常血緣只看利益,靳惟笙被投毒,寧岩覺得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誰下的毒,但是梁迢不這麼覺得。
「說不定是他自己乾的。」
「自己下毒?」寧岩蹙眉:「先不論他這麼做目的是什麼,上次有人給他遞消息,我已經換過一批看守了。」
「可能是之前送進去的。」想到於邱發布會上那些刻意的話,還有那天靳惟笙勸他不要讓於邱出面澄清,梁迢沉下臉:「他還沒有死心。」
「沒死心?」寧岩斜眼看過來。
「許妍自殺身亡,於邱見了許妍告訴她許方思因為她才會遭遇那些事是導火索,許方思不知道許妍是因為這個才自殺的。」梁迢解釋:「發布會上於邱那些話是故意說給許方思聽的,他想把許方思再逼瘋一次……也可能想跟逼死許妍那樣逼死許方思。」
寧岩明白了:「不是,都這種時候了,他怎麼還惦記許方思?」
死到臨頭,就算想不到辦法全身而退,至少想想怎麼爭取寬大處理,結果有機會就鬧這種事?
「我不可能讓他再碰許方思一根汗毛。」梁迢說。
寧岩沉默了一下,不得不提到自己真正的來意:「我就是想跟你說這個事,上面讓我來做你的工作,錦時這個事你是功臣,想給靳原定罪的話……」
「哥,沒別的辦法嗎?」梁迢側臉過來:「非要我帶許方思見靳惟笙一面才能有結果嗎?要是沒有許方思這個人,案子還能不查嗎?」
——沒道理這麼多人都被靳惟笙牽著鼻子走,說到底,靳惟笙不過一個階下囚,他們不過覺得無非一個許方思,出事也就出事了。
寧岩沒話說了。
不遠處的辦公室門輕輕合上,不多時,林昭提著保溫箱出現在樓下往檢驗中心的方向走去,寧岩忽覺煩悶,打著火點了煙,擰眉問:「你跟林昭是怎麼打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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