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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喘氣聲很大，似乎也是怕極了，厲霖逸隱隱猜到，他或許也是這些所謂的「羊」中挑選出來的。

「只是你的一面之詞，我沒辦法確定什麼。」

「還不夠嗎？你看看我身上的傷，」他猝的站起，攔不住的脫掉了上衣，密密麻麻的傷痕交錯在一起：「這些難道還不夠嗎？」

厲霖逸沉默著撿起外套為他披上，等他像個人樣後才再問：「現在你們手上還有多少這種人？」

「我手上不到十人了，是最後一批，其他的他們不會告訴我，我也沒權利知道。」

「你手上的人在哪裡？」

「還沒來得及走，還在會所里，沒有我帶著，你們繼續搜應該很快就能發現他們了。」

「你的老闆呢，是誰？」

「……」

「說了那麼多，脫也脫了，只差這一步，說出他的名字，你就成功了！」

「孟稚帆！是孟稚帆！」

三個字被重重的吐出，厲霖逸看向監控器，他知道那後面的人肯定已經開始行動。

厲霖逸收回目光，走上前拍了拍還在劇烈顫抖的人，蹲下身小聲說：「你現在是活下來了，但是沒人能保證你還能活多久，你得告訴我，你為什麼突然就出現了？是不是有其他的什麼人跟你說了什麼？」

掌心下的軀體驀地僵直停止了顫抖，厲霖逸被這反應抓住，有些急切的加快了語：「你把一切都告訴我，只有這樣你才能活得更久，別人保護不了你，只有我們，只有我們可能給你真正的自由！」

那人驚恐地看向厲霖逸，雙眼猩紅，病態的情緒帶著衝擊性的湧現。

他好像是害怕，又好像是仇恨，厲霖逸不知道這些是否衝著他來。

「我很快就會自由，靠我自己，」他的聲音沉沉，厚重的叫人無法窺探。

厲霖逸抿了抿嘴不再跟他糾纏，起身離開了審訊室。

他靠在門邊，有些心癢的攔下一位同事拿了根煙，叼在唇間卻沒有點燃，這樣淡淡的菸草味道就已經足以刺激他的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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