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自由的代价一（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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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的失格者，你的罪行罄竹难书，你的暴言人人惶恐，你的野心犹如燎原野火。你就是星域中的极恶之源！
至高神界审判团在此宣判，你，罪无可赦。我们将以正道之名，剥夺你的真理，囚禁你的肉体，封印你的灵魂，束缚你的位格，抹除你的真名，让你被世界所遗忘，被众神所遗忘，被历史所遗弃。
你的意识将被锁在律之中轴里，被压制在荒芜的破灭之中，只能以旁观者的视角，浏览星域万千世界的轮回，再也无法出手干预。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的子民遭受轮回之苦。没有人会记得你，没有人能够唤醒你的力量。你将背负所有死者的遗憾，背负所有生者的苦痛，永世为囚，不得翻身！
还有什么想说的遗言吗？失格者，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审判长大人，请别给她这个机会！”
“哦？为何？只是一句遗言而已。我们至高神界，从建成的一刻，就秉持着公事公办的原则。再怎么恶劣的犯人，将死之时，也会说出善良的语言。”
“这个女人是特例！”
然而，等审判长反应过来时，一切已经晚了。
“至高神界，我阐述你们的梦!”由431126o9种星域主序语言混合而成的亲切问候，化作上千万道猛烈的狂风，击穿了审判长的耳膜，也让他的灵魂当场陷入了混乱状态。
被审判的犯人对审判庭成员的攻击，让现场哗然一片。
但那位被重重神印封锁，披头散的女人特意调整了信息传播规则，只让审判长听到了她的怒吼，以致于很多人不清楚她是用的什么攻击手段。
“竟敢在理律庇护的职高审判庭攻击审判长，你就不怕神罚吗？”陪审团中，一位颇有资历的秩序侧主神现了异常。
“我不在乎，罪名这么多，再加一条何妨？我反正是过完嘴瘾了。”她戏谑地挑了挑遮住脸庞的长，用浑浊的眼珠了那位主神一眼，随后，就被一道包含着至高神力的结印封住了嘴巴。
不一会儿，武装到牙齿的圣神族大队便从虚空中浮现，赶到了审判庭，驱散了无关人员。
它们扛起各般神兵利器，将那个女人重重包围，却没有人敢先动一步。毕竟谁也不知道她是如何挣脱那么多封印，对审判长动袭击的。
就在众人神经快要崩断之时，那位女人不知何时捡起了遗落在地上的枷锁，套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她摊开双手，示意自己毫无威胁。顿时，一股莫大的压迫力从圣神族的灵魂上解除了。
一位拥有真视之眼的队长判断道，她主动解除了自己的真理，自我降格，把自身的实力降级到了和他相同的一个程度，5o阶。这简直不合常理。
“我又没说过不服从你们的判决，我只是单纯想骂几只畜生罢了。和你们无关，毕竟你们只是一群不会思考的工具。”嘴上仍然套着沉默咒，她似乎临时编造了一种新的语言，绕开了沉默咒的全语言封禁限制，“带路吧，仆从们，带我去看看我的新家。我要好好装修一番。安啦，别那么紧张，我又不是什么善恶不分的杀人魔。”
士兵们面面相觑，但还是依照队长的指令，将她押走。而审判长也在灵魂魔法疗养下，很快醒了过来。
“勒克斯，你难道忘了，净除令上，她的称谓了吗？”那位看穿了犯人伎俩的陪审团成员，路过审判长的身旁，拍了拍他的后背。“她的言行太过恶劣，让人无法接受，所以我们抹消了她的过去，以免对一些年轻的神祇造成不良影响。但这不代表我们可以忽视这个存在。”
“福德，你是说，亵渎魔神……”勒克斯仍未缓过神来，他的母神都没有用那么恶劣的语言骂过他，“可我以为，她是因为冲击星域秩序，挑战至高神界权威的亵渎行为，才有了这个恶名的。”
“呵呵，”福德轻轻一笑，“不，这个恶名，在星域诞生以前就有了。在那个没有规则与秩序的混乱纪元，她就是以嘴臭著称的。不论是你是个好人还是个坏人，是个庸人还是个天才，没有被亵渎魔神咒骂过，就不算经历过那个年代。不过这些都是我的前人告诉我的。他们说，他们灵魂崩解之时，都没有躲过她的一顿臭骂。那可真是刻骨铭心啊。”
“所以你是想告诉我，要小心她语言的力量？”
“不，我是想说，别把她的话放在心上。那些脏词，赶紧忘了吧。”
……
纯白空间内，数十个眼球状的灰色水晶悠悠转动着，重复播放着以多种语言汇编而成的乐曲。
“团结的联盟裂成几瓣，引领的先知也早就死去。他化作纸币上的符号，而末日降临的预言即将应验，像上一次一样应验……”
一遍又一遍，歌声婉转而又曼妙，令人心灵平静，可歌词却总有些不详的意味。
“啊——这群忠心耿耿的傻瓜蛋，帮我打白工，还干得这么卖力。信仰果然是个方便的工具啊。我以前怎么就没现，谎言远比真话更能带来实际利益呢？还是说，连我也学坏了？”
闪烁于天空中，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喃喃自语着，正不断向着无暇境的边界靠近。
“一切都在按照我的计划进行。尘埃之民顶替我的职位，融合进我的躯体，代替我的一个子体，履行星域观测者的职责。而我，则切割掉旧身体，旧灵魂，只保留最小份的灵魂，融入新的躯体。再挣脱理律的枷锁，寻找时机，重新投入星域的怀抱。
这天衣无缝的计划，除了我以外，没有任何人可以现瑕疵。就算有瑕疵，那也是我故意留下的陷阱。”
她描述一个极端邪恶的计划，脸上却看不到任何表情。
她就是无暇境的主人，伟大的星域观测者，被囚禁的古老者，令人恐惧的魔神，拥有全新真名的尘埃之神——歌萝。
一头银灰色短披散开，顶端生长着一根问号状的长天线，看起来像是个雷达。
而她的小圆脸蛋洁白无瑕，五官如雕琢过的美玉，精致到惹人怜爱。
那对灰蓝色的深邃大眼睛，有些模糊不清，似乎始终注视着远方。这也让她稚嫩的外表，披上了一层智者的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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