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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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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说起来这可是欧家大爷两口子不对了,身为欧家的子孙,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的祖母?实在是大不孝。”

  最后这句,居然响起一片赞同之声。

  赞同声过后,一个道:&1dquo;那如果欧家那些丧命的女婴真的是被老夫人害死的,欧家大爷这样做也是被bī无奈的。”

  &1dquo;不是说了老夫人慈悲心肠,不会做那些恶事么?”

  &1dquo;欧大爷言之凿凿,还有假?”这说话的人犟起来,质问:&1dquo;万一老夫人真的杀了女婴呢?”

  沉默。

  有人嗫嚅:&1dquo;这可是&he11ip;&he11ip;知人知面不知心,也太心狠了。”

  忽有人小声道:&1dquo;其实&he11ip;&he11ip;就算老夫人如此,也是qíng有可原的。”

  另一个人随着低低道:&1dquo;是是是,想要香火嘛,老夫人的心qíng我是懂的。总不能让老欧家断子绝孙呀。”

  &1dquo;而且老夫人又这样高的年纪了,难道真的要因为这个被追究刑责?按照律法,这该是死罪吧?”

  &1dquo;实在是可怜,这样大的年纪了。”

  蓦地有人哼道:&1dquo;其实都怪欧家大爷,简直是无事生非,毕竟是自己的祖母,何必这样绝qíng呢?如果真的害老夫人无法善终,欧家又颜面尽失,那可真是罪大恶极,不肖子孙!”

  &1dquo;咦,大人应该不会真的杀了老夫人的头吧?我记得本朝律法里有规定,七十以上者免罪来着&he11ip;&he11ip;”

  这些人起初窃窃私语,后来不禁声音高了些,里头听得清清楚楚。

  袁恕己似笑非笑,也不言语。

  阿弦距离堂外更近,那些话语一个字一个字地扑面而来,就仿佛一根一根针又刺到身上。

  曹氏跟欧添正往外而行,那些人望着他们两个,自动让出一条路来,眼神闪烁各异。

  另一边儿欧荣身边儿围着一圈儿人,有的正口出安慰之语。

  欧添听到&1dquo;罪大恶极,不肖子孙”,蓦地站住脚,他环顾周遭,似乎每双眼睛里都带着鄙夷跟指责,连几步之遥的欧荣也是这样的神qíng。

  曹氏不由握住了欧添的手臂,这里如此人山人海,对他两人而言,却仿佛身处荒漠,孤零零地。

  正在这时,身后有个人道:&1dquo;大爷。”

  欧添回头,却见是阿弦。

  阿弦看看他,又看向欧添身侧,视线下移。

  欧添本来不懂,看着她的神qíng,忽然通身冷:&1dquo;你&he11ip;&he11ip;”

  阿弦道:&1dquo;她在这里。”她顿了顿,道:&1dquo;芳姑在这里。”

  从方才欧添上堂之时,那小女鬼就跟在他的身旁,只是因公堂威杀太重,小女鬼无法进入,只在人群中观望。

  欧添被老夫人指责的时候,小女鬼忍不住试着闯入,却终究无能为力,只能站在门外大声叫:&1dquo;小炭!”

  直到欧添走了出来,小女鬼才靠近他身边儿。

  此刻在阿弦眼前的,正是个七八岁的女娃儿,垂着两个柔软的辫,鬓边戴着一朵泛旧的珠花——正是欧添先前手心里握着的那枚。

  她竭力仰头看着欧添,身影在阳光底下沐浴着一层金光,朦朦胧胧,不似鬼魂,反如仙子。

  欧添睁大的双眼泛红,他顺着阿弦的目光低头,看了一眼身边,却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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