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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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缨快步走到谢星阑身旁,还是难以置信,“当真画错?”
谢星阑沉声道:“当初在江州晒画之时,我曾发现过一处古怪,但这幅画人物众多,本身色彩繁杂多变,我未细看,便一下晃过了神,白日里阿文来了之后,我才发现,那画上竟然真的出了错,你来看这状元韩煜身上这处……再将我父亲贞元五年与贞元七年所作之画对比一番,你看,是否是极细微,却又是极不可能的差错?”
秦缨目光跟着谢星阑的指尖移动,表情也从疑惑变作惊诧,在确定几幅不同年份的画当真前后不一之后,她正待叹问,可话未出口,她不知想到什么,竟如遭雷击般愣了住。
谢星阑这时道:“我比对了四遍,只有贞元七年五月之后的五幅画出错,在此之前的夜宴图,父亲从未出过岔子,而那时父亲没日没夜的临摹画作,对画技精进并无益处不说,相反,还造成这般错漏百出之状……”
此言落定,却未等到她接话,谢星阑侧眸看来,当即被她表情吓住,“怎么了?”
秦缨满眸惊疑震骇,秀眉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像在计算着什么,再一处处扫过这满桌画错的夜宴图后,她面上血色彻底地褪得干干净净——
她惊声道:“不是,这不是你父亲错漏百出……”
她看向谢星阑,连自己都难以置信地道:“这、这或许,是他在暗示皇室的秘密!”
说至此,秦缨一愣,又倏地转眸,看向了站在门口的白鸳,白鸳正好好侍立着,哪里想到被秦缨目光锐利地盯住,直吓得结巴,“您、您有何吩咐?”
但秦缨又很快移开了目光,似乎只是因为她,记起了何事,她目光落在虚处,口中轻喃有词,谢星阑零星听见几字,更是惶然难明。
秦缨呼吸越来越急促,甚至给人一种天要塌了之感,某一刻,她忽然转身,语速极快地问,“我隐约记得所有宫妃入宫之前都要经过层层核验,要确保他们身无隐疾,可对?”
谢星阑点头,“出身越低,越是如此。”
谢星阑点头,“出身越低,越是如此。”
秦缨似打消了最后一丝疑虑,“我明白了……”
秦缨似勘破了玄机所在,但她没有分毫轻松,相反,她眼底深处尽是焦灼,似陷入绝路的困兽,她气息越来越急促,语速亦疾快道:“所以薛氏要一直留着贺神医父子,所以他们才会给我母亲和兄长投毒,才谋害你谢氏全族……”
语声一顿,她凛然看向谢星阑,“我知道陛下为何对那童谣深恶痛绝了——”
她寒声道:“因为,所有的答案,都早已藏在那童谣之中!”
话音落下,她又愤然切齿道:“而谋害我母亲和兄长的凶手,根本不是皇帝,是太后!只能是太后——”
第226章大结局(2)
半炷香的时辰后,书房内外皆安静的落针可闻。
谢星阑眼底掀起一阵又一阵惊涛骇浪,而门口谢坚几个,更被秦缨所言吓得面无血色,冬末初春的寒风幽咽着穿堂而过,瞠目结舌的几人齐齐打了个寒颤。
见几人神色,连秦缨自己,也后知后觉地生出荒谬之感。
她艰难地吞咽了一下,道:“我知道此推测太过诡奇,太过惊天动地,可我关联所有线索,只能想到这般可能……”
从震骇中缓过神,谢星阑眼底只有由衷赞叹,而随着秦缨所言,曾经盘桓在他心底最大的疑问,也似乎在此刻得解,他定声道:“你适才所言种种皆有迹可循,只是你说的病,令人难解——”
秦缨拧眉道:“此间还有颇多关窍需查证,譬如薛——”
话未说完,院门口忽然传来脚步声,秦缨眸色一凛,忙朝院门口看去,便见个谢氏武卫快步而来,还未走到跟前,惊声道:“公子,衙门里出事了,赵燮死了!”
谢星阑目光骤然锋锐起来,大步走到门口,“怎么回事?”
武卫沉声道:“衙门的人还在府门处,说赵燮畏罪自杀了。”
谢坚与谢咏对视一眼,谢坚诧异道:“这几日我们并未再审赵燮,他好端端的,怎么会畏罪自杀?!”
秦缨上前来,“去衙门看看便知。”
时辰已晚,谢星阑看向秦缨,正要说什么,秦缨立刻道:“我与你同去。”
谢星阑深深看她一瞬,终是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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