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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為我拒絕和食肆做生意,狻猊才派人過來看看?」
蘭雪素失笑,「狻猊大人是何等身份,怎麼會因為這麼件小事而和你計較?」
她嘆息一聲,道,「藍星靈氣被混沌之氣蠶食,使得藍星上靈氣越來越稀薄,靈草也漸漸滅絕。靈草滅絕,靈氣越來越稀薄,形成一個惡性循環。所以,狻猊大人他們的意思是,先種靈草,致力復甦靈氣。當年狻猊大人聯合其餘幾位大人開闢出靈草養殖地,用藍星現有的資源布置大陣,大陣內種滿靈草。」
「這些靈草雖然能釋放出靈氣,但釋放出的靈氣還抵不過它們吸收的,所以隨著靈草一波一波的生長,大陣消耗的資源一年年地增多,前些年資源耗盡,大陣內靈氣日漸稀薄,靈草也漸漸乾枯,狻猊大人計算,長完這一波,那大陣就會失效。」
蘇唯凝眉,問,「那些能釋放靈氣的異種呢?」蘭雪素笑道,「你倒是敏銳。確實,我一直說的是靈草,靈草會消耗靈氣,對藍星只能治標不能治本。治本還需那些吸收靈氣少釋放靈氣多的異種。可惜,異種種植不出。」
「不過現在有了你,我覺得有了希望。」蘭雪素視線又掃過蘇唯懷中的蘭花。
蘇唯頓時覺得兩肩沉重。
「我未必能種得出,我只能說盡力而為。」
蘭雪素臉上帶出笑,「放鬆,不必太在意。我們等這麼久,再壞也壞不到哪去。你是我們發現的美麗意外,就算無法培育異種發芽,能種植靈草也很棒了。」蘭雪素帶蘇唯到了另一處別墅,她推門進去,讓出門,讓蘇唯進來。
換了一次性鞋套,蘇唯走進房間。
房間內已經有人,聽得動靜,起身望向門口。白衣鴉發,頭戴玉冠,猶如畫中仙人走向現實,這人正是狻猊。
聖潔又慈愛,悲憫又疏離。
「你來了。」狻猊手指不緊不慢地撥弄著佛珠,聲音如珠玉濺落瓷器。
「狻猊大人。」蘇唯點點頭,大方地坐在狻猊對面。
「我替嫣紅向你道歉。」狻猊重坐下,不徐不疾地開口。
「狻猊大人說笑了,嫣紅是誰?我認識嗎?嫣紅得罪了我,又怎麼是狻猊大人道歉?」蘇唯假笑道。蘇唯依舊對那天的事耿耿於懷,若是為藍星大義,他可以聽狻猊的話合作,可是要讓他和狻猊交好,那就不必了。
他有一手種植本事,狻猊才與他道歉,若他沒本事,被那獸妖抓了傷了,豈不都得他自受了?
「我那食肆的妖,都是被人類或道士傷過的。」狻猊的聲音不緩不急,乾淨近乎空靈,像琴弦波動般,讓人不自覺的想要認真傾聽,「他們對人類與道士充滿惡意,並非針對蘇先生。而且我食肆早有聲明,不歡迎人類與道士入內,前來食肆的,都是默認這個規矩。我很抱歉嫣紅對蘇先生無禮,可是蘇先生作為人類,來我食肆也是不妥。」
「我不知我是人類天賦者,我以為我是半覺醒半妖,所以我踏入食肆。」蘇唯開口,「我承認,我在不知內情踏入食肆,是我太過冒進,可是嫣紅作為前台,她是不是太暴躁了些?她可以請我出去,可是她沒有。」
「是她的錯,我會讓她給蘇先生道歉。」狻猊從善如流,改口道。
蘇唯臉色好了一些。
這是他實力掙來的。
「狻猊大人不必這般客氣,為了藍星,我願意貢獻我一份力。」蘇唯說起討巧的話。
畢竟在這上古大妖面前,他完全是個小渣渣,不夠看。
「麻煩你了。」狻猊起身,往空中一划,一道透明的無數漩渦旋轉著的門憑空出現。
狻猊收回手,對蘇唯道,「走吧,跟我來。」蘭雪素見蘇唯遲疑,在旁道,「別擔心,跟上。」蘇唯點點頭,往漩渦里踏了一步。
漩渦看著可怕,踏入其中卻沒什麼感覺,像是忽然踏入一個異空間,靜止不動。
蘭雪素緊隨其後,跟上,三人站在這個異空間內,隨後蘇唯感覺到一股波動,想坐電梯樣有暈眩感,隨後眼前又出現個漩渦。
真像電梯。
蘇唯心道,電梯是根據這個原理設計出來的嗎?出了漩渦,蘇唯來到一處陌生地方,靈氣充沛,草木生機牂牂。
「這是靈藥養殖地。」狻猊垂眸,開口道,「沒有異種,這些靈草都將枯萎。」
蘇唯點頭,「可以給我看看異種嗎?」
「好。」狻猊視線掃過映庭二號,又落到蘇唯身上,邁步向前。
蘭雪素跟著狻猊身上,忽然開口,「你們是不是知道映庭二號是誰?」
蘭雪素望向狻猊,狻猊睨了蘇唯一眼,「他干繫著我們的底牌,所以不能說。不過,若是你能培育異種,與你說沒關係。」
「也便是說,沒有我,你們也想到了解決辦法?」狻猊嘆息一聲,「當年白龜大人以生命為祭,為我藍星尋找一線生機,最後卜出救世之物,不過救世成功機率,也才三成。」
「你是變數,有了你,成功率可至五層。」狻猊視線落到蘇唯身上,眼底閃過笑意,「天不絕我藍星。」狻猊視線落到蘇唯身上時,蘇唯幾乎以為自己靈魂來自之事被看穿。不過聽了狻猊這話,蘇唯更加確定,當年他看的原著小說有隱情。
狻猊帶蘇唯前往基地旁的宮殿庫房,從裡邊取出一個木盒子。他將木盒子遞給蘇唯,道,「這是一階異種,你先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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