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道(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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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那是什么?”
白虎:“巫。有无相生,前后相随,今日他们虽越过生死,天道之劫却无法越过。你点其脱凡,看似捷径,却害其身。福祸有数,天道恒常,他们未经的心性修行,日后皆会反噬自身。所谓脱,应问己心,从今往后,你不必再助旁人。善非善,恶非恶,应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听任万物自然兴起而不为其创始。⑧”
…。
说罢,白虎便落于山头之上,带着那群脱生死之人,离开此地,向西去寻找尚无人烟的地方,建立自己的国家。
他们为巫,上闻天听,异于凡人,却又不修心境,迥于仙人。待到日后,凡人代代亡故,困于生死苦痛之间,便无法再与巫人相处。然仙人修心,巫人却又执着凡人意,与仙人也无道可讲。他们便会成为遗世之子,不知何来何往,困于恒久的哀愁之中。
夭悬浮在他身后,足不沾尘,跟着那群人离乡远去,心有疑惑,白虎知她有惑,便说:“天地茫茫,人生长勤,长生于人,实为樊笼。”
夭不置多言,跟着白虎走了千里,那群人在白虎的带领下淌过明澈浅溪,路过山野草莽,来到一片崇山峻岭中,一条清水从山岭中流出。……
夭不置多言,跟着白虎走了千里,那群人在白虎的带领下淌过明澈浅溪,路过山野草莽,来到一片崇山峻岭中,一条清水从山岭中流出。
清水里,躺着一名身着天水碧色长裙的神女,正午的日光落满她一身,她闭眼沉睡。
白虎立在水边,身姿挺拔,将那位神女唤醒,那神女睁开眼,直视着山谷间的一线天光,咕噜咕噜地吐起了泡泡,身侧满布雪白的浮沫。
在山谷间飞舞的水泡遍布幻彩,触及树叶后又炸开,场景虚幻又奇诡。
那神女不曾多看周围一眼,只专心吐着泡泡,清水流过她的衣裙,乌与白沫在水中摇曳。
见神女不理他,白虎也不恼,只自顾开口:“盐水神女,这些人不修道心却脱离凡胎,不再适合与凡人共居,我见此处山势险峻,不曾有凡人定居,便想令他们以后在此生活,还望得你护佑。”
那神女仍旧不动,自顾自地吐着泡泡,白虎站了多时,日光逐渐西斜,被高山遮掩,林间变得昏暗起来。那神女才开了口:“随意。”
白虎:“多谢。”
之后,那群人便在此处开凿石穴,营建房屋,长久地居住下来。
同白虎回去的路上,星河看见绿树浓荫之下,有位道人盘腿端坐,面前置一棋盘。因洪水刚退,草叶尚浸没在溶溶水中,水面淹至他膝上,棋盘半浸在水中,湿漉漉的落叶沾在棋盘上,他似是坐在此处多年,未曾挪过身位。
林间风起,吹皱水面,涟漪荡涤着棋子,满盘黑白棋子上闪着水润光泽。道人垂头盯着棋盘,静默不语。
夭便停下看他,想知晓他何时落子,何时起身,白虎走到她身边,告诉她此人身份:“天奕真君。”
日轮驶过天际,月亮高高挂起,叶隙间月光辉映,那人却如白日一般,未有半分动作,寂静如死。
夭问白虎:“他在看什么?”
白虎:“看棋,他与天地执棋相对,欲胜半子。”
夭:“能做到吗?”
白虎:“不重要。他于棋盘之上观天地万物,天地万物如一棋局,棋局一如天地万物。”
夭走近,看着那人面前的棋盘,其上黑白棋子如有生命,含着阴阳之气,局势变化莫测,夭一时目眩,想执子与他对弈。白虎握住她伸出的手:“天数无尽,须留一作变。周天之内,为象者无穷,不可擅奕。”
…。
道人未曾抬头,只喃喃道:“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您不与我对弈么?”
夭:“你说什么?”
道人:“谷神不死,用之不尽矣,我在此等了您千又两百年,您不与我终结此局么?”
白虎:“用之不尽,所以局势无穷。”说罢,白虎拉着夭离开此地。
夭问白虎:“一千两百年来,他便坐在那里,不吃不睡,不动不言?”
白虎:“是,静坐如石,神魂游于棋局之间,亦游于大道之门。”
夭:“为何等我?”
白虎:“法象变化无穷,他看不见世界的终途。你是太阴之气化形,是玄牝之形,是众妙之门,他想看一看,你能不能给他一个终局。”
夭笑起来:“若如此,自是不可以。他既知晓谷神不死,用之不尽,便当知晓此奕没有终局,会是双方无穷无尽地对弈。”
白虎:“但他愿意,他可以端坐对弈到永恒,这便是仙,执一,弃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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