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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坐下来真是好哇。”安德道，&1dquo;谢谢你的招待。我叫安德鲁·维京。奥尔拉多和科尤挣我已经认识了，格雷戈跟我显然也成了好朋友。”

  姑娘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好像打算和安德握手，最后手却没伸出去。&1dquo;我叫埃托·希贝拉，埃拉是埃拉诺娜的简称。”

  &1dquo;认识你很高兴。看得出来，正忙着准备晚饭是吧。”

  &1dquo;是的，我很忙。我想你应该明早再来。”

  &1dquo;哦，忙你的去吧，我不介意等。”

  另一个男孩，岁数比奥尔拉多大，比埃拉小一点，推开别人走进房间。&1dquo;没听到我姐姐怎么说的吗？你在这里不受欢迎！”

  &1dquo;你对我可太热情了。”安德道，&1dquo;不过我来是见你们母亲的，我就在这儿，等她下班回家。”

  提到母亲。姐弟几个都不吭声了。

  &1dquo;刚才我说她在上班，这是瞎猜的。这儿这么生猛活泼，如果她在家，我想一定会出来凑凑热闹的。”

  听了这话，奥尔拉多露出一丝笑意，但大一点的男孩仍然阴沉着脸，埃拉脸上则现出一种奇异、痛苦的表情。

  &1dquo;你见她干吗？”埃拉问道。

  &1dquo;事实上，我来见你们全家。”他朝那个较大的男孩笑了笑，&1dquo;我猜你是伊斯特万·雷·希贝拉，和牺牲者圣史蒂芬的名字一样，就是那位亲眼看见耶稣坐在上帝右手边的圣徒。”

  &1dquo;这种事你懂什么，你这个无神论者！”

  &1dquo;就我所知，圣徒保罗1从前也是个不信上帝的人，我记得他曾经被当作教会最凶恶的敌人。不过后来他悔过自了，对吗？所以，我想你不应该把我看成上帝的敌人，而应该把我当作还没有找到正确方向的使徒。”安德微笑着说。

  【1耶稣十二门徒之一】

  那男孩紧紧咬着嘴唇，瞪着他，半天才憋出一句，&1dquo;你不是圣保罗。”

  &1dquo;正相反，”安德说，&1dquo;对猪仔们而言，我就是一个使徒。”

  &1dquo;你休想见到猪仔，米罗绝不会让你见他们。”

  &1dquo;也许我会。”门外一个声音道。

  其他人当即转身，看着来人走进房间。

  米罗很年轻．肯定还不到二十岁。但从他的神态和举止上，安德看出这是一个惯于承担远出其年龄的责任、忍受成年人的痛苦的小伙子。他注意到其他人是如何让开路、给他腾出地方的，不是躲开自己害怕的人，而是调整姿势，面向着他，朝他周围聚拢，仿佛他是房间的引力中心，他一到场便影响了房间里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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