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分一杯羹（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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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老街就是好。离私塾近，江启正午回来吃完午食，还能小憩一会。不像我家学文，来不及回家吃饭，嚼几口早上带的饼子，就着凉水就是一顿。

可怜见的，吃都吃不饱，哪里提得起精神读书。”罗氏紧皱眉头，轻捂胸口，一副痛心的模样。

“私塾附近有饮食铺，吃不惯饼子，可以上馆子吃。你是怎么当娘的，连饭都不给孩子吃饱。”孟氏没好气地道。

“哎哟，还费那些钱。上馆子吃一顿得二十几文，一个月下来少说也得六百文。”罗氏谄媚地笑，“他这不是有个姑姑在老街开面馆嘛。

也不用另做，就跟着江启一起吃，添副碗筷的事。”

“你儿子吃饭，要我这个当姑姑的来管，那你这个当娘的用来干嘛？”孟氏直言道。

罗氏没想到小姑子如此强硬，一点面子都不给她。从前小姑子对她有再多不满，也只会委婉地表达意见，不至于伤了大家的和气。

对于孟氏的“不顺从”，罗氏有点不适应。想着自己是来捞好处的，于是不再回嘴，笑着掩饰尴尬。

辰时末（9:oo），来吃汤面的顾客逐渐减少，孟氏几个，这才有空吃早食。一人一碗汤面加鸡蛋。

罗氏是吃过早食来的，但也跟着吃了一个煎鸡蛋。抱着试试的态度，看有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好吃。

一口咬下去，外焦里嫩酥脆咸香。鸡蛋里没有炒熟的颗粒状粗盐，却咸香可口，问孟氏是怎么做到的？

江姜面无表情地答：“核心技术，商业机密，怎么可能告诉你。”

“长辈之间谈话，你少插嘴！”罗氏很是窝火。

“我也无可奉告。”孟氏道。

一点好处没捞着，反倒接连碰了好几个钉子。

罗氏把夹鸡蛋的筷子，“叭”地往桌上一甩，冲孟母嚷嚷：“娘，回去了！这么个破地方，还紧呆着做甚！”

“这样大脾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欠了你几百两白银没还呢。”孟母斥道，“你小姑子手里的铜板，你惦记着，她谋生的技能，你也盯着，眼皮子这般浅。

老师傅教徒弟，还得留一手绝活。秀梅凭什么把她煎鸡蛋的法子告诉你？”

闺女和外孙女煎鸡蛋时，为避免外人看见，每回都是一个关在厨房里煎鸡蛋，一个守门。连她都不知道她们煎鸡蛋的秘诀是什么。

虽觉得她们太过谨慎，但孟母并没觉得有何不妥。就指望着这个面馆养活一家四口，哪能让人窥觑了去。

江姜和孟氏对视一眼，不置可否地笑笑。只是在煎鸡蛋时，撒一层细盐而已，这法子实在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

说出来，凭罗氏这性子，够江姜被当成妖怪丢火里烧八百回。

做帮佣的周氏，只顾低头吃面，这会儿也忍不住好奇地抬头。东家的家事，她不好插嘴，但不防碍她看热闹。

“娘，我若是开面馆，赚了银子，还不是用来孝敬您。您儿子孙子的日子也能过得好些。”罗氏垮着脸，说得理直气壮，婆母也太偏心小姑子了，

“秀梅也真是的，自己家了，也不帮衬着娘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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