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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影的最后，春风温柔，拂绿了大地。燕子飞回，麻雀在树上叽叽喳喳地吵闹着，天空很蓝，院子里有着盎然的生机，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太美好了。

  他放佛，又见到了那个让他心心念念的女子，陪他抚琴，陪他论天下局势。

  然后皇上，慢慢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苏栩看得眼泪汪汪的，因为演过卢晚，仿佛经历了那个女人的一生。一生倔强，也一生坚强。

  导演喊了最后一生卡，宣布杀青的时候，大家都出了欢呼。几个月的拍摄，终于有了一个好的结尾。

  苏栩也被带动了情绪，她刚刚还有些难过，现在瞬间又活跃了起来。她跑到楚言城身边，兴奋地看着他的老年妆，揪了揪他脸上贴着的花白胡须，满眼都是鲜的感觉。

  “你老了也是这个样子吗？”她兴致勃勃地盯着眼前的男人问道。

  楚言城笑着望她，拿开她作乱的小手，顺手揽住她的腰笑道：“等以后，你不就知道了。”

  苏栩闻言，马上反应过来。因为周围都是人，所以难得地……脸红了。

  众人沉默。

  所以在杀青的最后一刻，也不忘了虐狗是吗？

  晚上导演请剧组吃饭，Z市下了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剧组聚在一起，除了蔺雪以外，每个人的感情都很好。

  大家开着玩笑，喝酒喝到最后，都开始感伤起来。平时嘴巴利索骂人从不留情的程慕导演，也变得有些词穷起来：“栩栩是好演员，言城也是好演员。”

  沉默了一会，程慕喝了一口酒，又继续说：“我都知道，好，很好，真的很好。”

  苏栩眼睛红红地看向身边的楚言城，他也喝了不少酒。等到晚上都散了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酒店距离楚言城的公寓很近，现在是半夜人很少，就算有狗仔，两个人也不怕拍。

  “我不想坐车了。”

  苏栩走到一半，突然停下，开口说道。

  “你背我，好不好。”

  楚言城看她张开双手，望着自己的样子，心里突然一软。他弯下腰，感受到小姑娘爬上来的重量以后，才站起来，一步一步，认认真真地走着。

  路上行人很少，雪花还在慢慢地飘着。昏黄的路灯照在地上的雪花上，几乎都开始反光。

  “楚言城你看，地上都是钻石……”

  地上的冰雪，跟她手上的钻石戒指一样，很亮很亮。楚言城闻言失笑，把她又往上拖了拖，又再继续往前走。头慢慢被雪花染白，空旷的街道上，安静的下雪天，平时喧嚣的车辆难得安静地停在路边。

  楚言城就这样背着苏栩，一直一直地往前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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