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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言眼睛都被泪水糊的睁不开，抽抽搭搭摸索着伸出手，带着点鼻音地小声道：

  “要。”

  6含谦把纸巾放在他手心：“明天再跟我一起去一次心理咨询室吧？”

  林言点了点头。

  6含谦在他肿起来了的眼皮上“啵唧”了一口。

  这次心理治疗的效果要比之前好很多。尽管还是有点放不开，但林言不再像从

  前那样抗拒被人看出弱处了。

  医师提问，他也会低低地轻声答：“有点疼。”

  6含谦和医生预定下来，每半个月都带林言过来一次。

  林言开始重熟悉法律条例，在亚马逊上买了套的民法书，与法国的相关条

  例对比着学习。

  他给那位向他咨询离婚法案的太太回了邮件，答应和她见一面。

  然而没想到，只是见一面，中间就生了一些不太令人愉快的插曲。

  那位女士的先生尾随着她，见林言和她见面之后，当即在大庭广众之下要把她

  塞进车里带走。

  林言当然不会袖手旁观，试图阻止他，但这个男人相当恶劣地开始推搡林言，

  让他别多管闲事。

  林言拿手边的矿泉水对着他从头到尾浇了个透，又用矿泉水瓶照着这个只敢打

  女人的败类脸上狠抽了两下。

  暴躁林律，专治各种不服一百年。

  男人被林言浇了一脑袋水，骂骂咧咧走上去就要和林言扭打到一起的时候，6

  含谦正好停好车从车库出来。

  他立刻走上去抓住男人的衣领，把他往自己身后拖，朝一脸冷肃表情相当不善

  的林言道：

  “不用了，这种脏活累活我来干就好。”

  说完还不忘朝林言优雅地抛了个飞吻。

  6含谦把男人摔在地上，然后慢慢把衬衫袖子一截截往上挽，直到露出小臂：

  “你好，我是打你都有全世界最好的律师给我辩护、所以敢在巴黎横着走的6

  含谦。”

  ……

  半个小时后。

  6含谦坐在花坛边，朝林言展示他因为揍人而有点红的拳头：

  “我手好酸啊。”

  “……”

  “要是有人能给吹吹就好了。”

  6含谦叹气：“我真的累坏了。”

  “……警察马上就过来了。”

  林言道：“他们会过来问情况的。”

  “可是警察又不会给我吹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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