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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行的前一天晚上,苏昱和纪元鹤一起登上了长青县的城楼。
自从去年大病一场之后,苏昱的身体就一直不太好,尽管已经是盛夏,但他还裹着厚厚的棉衣。
这一年来,源源不断的大夫被请到长青县为苏昱看诊,却无一例外,对苏昱的心衰之症束手无策。
两人在城楼上走了一段路,纪元鹤突然停下脚步,望着苏昱心口的位置说:“子昱,北狄人短时间不会再作乱了,等从京城回来,我们便去寻找那位传言中的神医吧,他一定有办法治好你。”
苏昱摇摇头道:“将军不必担心我,那些大夫不过是危言耸听而已,我能活多久,又岂是他们能说了算的?”
“但愿如此,你要长命百岁才好,”纪元鹤凝望苏昱,眼底含着化不开的忧虑,“你说过的,要同我一起镇守北疆。”
苏昱点点头,没有说话。他此时担忧的是另外一件事――此去京城,苏宸见到主人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他迟早要跟苏宸正面对上,可苏宸终究是名正言顺的皇帝,而主人又一直奉行纪家忠君报国的祖训,他不想因此跟主人产生分歧。
两人走到城楼末端时,苏昱忽然出声问道:“将军,我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纪家的祖训是‘忠君报国’,对么?”
“没错,”纪元鹤点点头,“怎么突然想起这个?”
苏昱转过头直视着纪元鹤的眼睛,郑重其事地问道:“若是有一天,忠君和报国二者不能两全,将军又当如何?”
纪元鹤沉默了。
这一年多的时间,北疆一直在用兵,可军饷却一分钱都没送到,连粮草都是纪元鹤了十多封急报才催来的。然而,官府送来的粮草有一半是霉烂的,另外一半里则掺着砂石。
要不是有沈家源源不断给神威军提供物资,别说什么收复河套、把北狄人赶到草原深处了,恐怕连他们连长青县都守不住。
纪元鹤心里清楚,那些军饷不可能凭空消失,只不过变成了皇帝宫殿里华丽的陈设,美貌男宠们衣袍上的宝石而已。
关于苏宸的流言也接连不断传到北疆,有说他纵欲过度,已经坏了身子;有说他手段残忍,玩死了不少男宠。许多流言实在太离谱,以至于纪元鹤都分不清,到底是百姓们以讹传讹,还是苏宸当真如此不堪。
有这样一位荒淫无道的皇帝,就算他把北狄人赶到了草原深处,百姓又能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吗?
苏昱一直盯着主人的眼睛,没有错过他眼底一闪而逝的犹豫。
他想,只要主人的态度有所松动就好,他不在乎世人如何看待他,但他实在不愿意跟主人背道而驰。
而且,这一世的苏宸,似乎比原剧情中更加昏庸。苏昱猜测,这大概是他所作所为带来的蝴蝶效应。
只是不知道,这样的苏宸,在遇到主人之后,又会做出什么离谱的事情来?
无论如何,他都会守护好主人,不给苏宸可乘之机。
次日清晨,太阳刚刚升起时,纪元鹤押送着北狄质子哈莫尔,自长青县启程前往京城。
这一路上,纪元鹤和苏昱亲眼见证,百姓们怨声载道,他们抱怨官府的苛捐杂税,抱怨皇帝的昏庸无道。据百姓们所说,苏宸专门派了画师到民间“寻芳”,凡是家中有十七八岁男子的都日夜提心吊胆,害怕自己的儿子被皇帝看中,进宫去做了男宠。
在队伍即将抵达归化时,哈莫尔因水土不服,又偶感风寒,开始上吐下泻,队伍只有暂且停留在归化,寻了一位郎中为哈莫尔看病。
苏昱不能骑马,纪元鹤时常跟他一起坐在马车里,一路上舟车劳顿,队伍抵达归化时,纪元鹤脸上也恹恹的,在驿馆安顿下来后,苏昱便提议到街上去散散心。
两人没有带侍卫,在街上逛了半个多时辰,还尝了路边摊贩卖的小吃,不知不觉中拐进了一条偏僻的巷子。
等两人现自己迷路时,他们已经在同一条巷子里来来回回转了数次。
就在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女人的尖叫,其间还夹杂着孩童的哭声和成年男人的呵斥声。
“孩子,我的孩子!”
“松手!给我!”
苏昱和纪元鹤对视一眼,归化已经接近京城,比他们沿途经过的那些城镇要富庶许多,可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胆敢强抢别人的孩子?
两人迅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赶过去,而争执声还在继续传来:
“你这疯女人!你的孩子能成为陛下的药引子,是几辈子也修不来的福分!还不赶快松手!”
拐进一条小巷,苏昱和纪元鹤看到,两个差役打扮的男人正在和一个女人争夺一只竹筐,筐里装了两个大概四五岁的孩子,都已经被吓傻了,正抱在一起哇哇大哭。
他们大概已经僵持了有一段时间,其中一个差役见女人不肯放手,忽然抬脚向女人的肚子踹过去。
眼看差役的脚就要踢到女人身上,纪元鹤果断出手,一掌将那差役拍开,另外一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也被纪元鹤一掌拍了出去。
他们撒了手,竹筐便沉沉向下坠去,纪元鹤连忙伸手扶了一把,女人立刻将竹筐护在怀里,警惕地瞪着纪元鹤。
一个差役从地上爬起来,呵斥道:“大胆!你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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