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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呢。”

  文昭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那天的事情文昭可不敢往外扔，扔出来文昭老爸非得带枪从乡下来毙了那只虫子。

  文昭老妈忽然说：“其实妈觉得挺对不起他的……”

  文昭吃了一惊：“他家对不起咱家，你怎么会对不起他？”

  ……其实文昭觉得现在挺好，也清楚老爸真的真的不是当官的料，文昭喜欢那个乡下，干净清爽自然，文昭本来打算申请支教呢，老妈说支什么教啊，想当老师读个硕士回来吧，让你爸给你在一中里安排个老师职位，这边一中不错，县城里面待遇最好的了，省里也数得上，还能照应到你……

  文昭老妈说：“一直没跟你说，你高一那年他来这里了，我看他好像是离家出走，怪心疼的，你爸还在气头上，对他说了不少重话，临了扔给他三百块钱叫他滚回家，以后别再见我们家人。”

  ……

  文昭老爸那段时间是对黄家人有不少怨气。

  文昭老妈又说：“你爸当时做的是有些过，大人什么事情不能影响对你们的态度，不过你也要理解你爸当时的心情，上赶着时候还被来了一刀……其实你爸当不当大官我也不奢求，对聪子他们家也没特别的意见，可毕竟两家有了这么一个过节，你要真去了他家又落个高攀的话柄……”

  文昭从沉思中醒悟，赶紧打断老妈的开阔想象力：“我去他家干什么，我又没病。”

  这不找抽吗？

  文昭老妈提高了嗓门：“还说没病，声音听起来跟个爷们儿似得。”

  ……

  文昭挂了电话心里感觉有些奇怪，仔细的琢磨也不知道哪里奇怪？

  王秋戳了戳文昭：“想什么呢？”

  文昭被这么一戳知道了，释怀了：虽然我亏大了，可算上当年的事情，便宜你了，咱俩扯平了。

  文昭觉得扯平了，可以平心静气的跟他say永别了，持续多天的感冒竟然也有好转的迹象了。

  文昭觉得自己不地道，听到他吃过苦，受过罪，自己才平衡的……转念想想他对自己做了什么，想想他扒她衣服，咬她嘴的狠劲，还有掏钱出来的那副嘴脸，文昭觉得自己真是太太地道了。

  临近春节文学打电话说：“文昭，你干妈病了，我给你打点儿机票费，来安慰安慰她吧。”

  文昭压根不理他那一套，知道又是想骗自己过去的把戏，一年中上演好几次。

  文昭问：“怎么不回来了？”

  文学抱怨：“她嫌我没假期，不陪我折腾，还不让我折腾……所以劳烦你折腾一趟吧。”

  文昭说：“我得回家过年，再说，我也不想你，你圣诞不是回来了？”

  ……

  文昭听到那头没声了，嗨了一声，文学阴森的口气隔着大洋彼岸都能追杀过来：

  “你以为我想你？”

  哐当一声就把电话撂了。

  ……

  文昭看了手机老久，也没有预想的重打过来。

  文昭摸着手机琢磨要不要打回去，想了想觉得太贵，就爬上床，开机，给他写了一封邮件：

  “生气了？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