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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余多以前的東西。還沒退學的時候,賀堯有些東西也放在她那兒。後來余多走了,賀堯就把那堆破爛拿去放回了自己課桌,反正他家裡他媽會翻,課桌很少翻。
「你退學了,學校里沒人管得了你了,你家有沒有人管你,我也不清楚。但我的兒子是我來管,並且只要他在我眼皮底下一天,他身邊的任何人任何事,我都管得著。他不可能有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都是你的,對吧?」嚴老師問。
「有人管,她有人管。」余多爸爸謙卑地笑道,脾氣好成另一個余多從來沒見過的人,「嚴老師,您多擔待,我平時是真的太忙了。她媽……她姐不是負責給她開家長會嗎?管教不好,是我們的錯。這孩子從小野慣了,給您添麻煩了。」
「你管不管她跟我沒關係。」嚴老師冷冷地說,又轉向余多,「這些東西,我親自給你送回來,以後你離學校遠遠的,不要讓我再看到你跟賀堯在一起。賀堯是我的兒子,他是要讀清北的好學生,他絕不可能被任何心術不正、勾三搭四的女孩影響,我絕不允許。你聽懂了嗎?」
余多抬起頭,撞上了嚴老師的目光,輕輕地點了一下頭。表情里沒有畏懼和恐慌,反而有一絲玩味的嘲諷和輕蔑,不像是她這個年齡的女孩子會有的眼神。這讓嚴老師更加確信自己的判斷,也更加厭惡和反感,沒有再作停留就走了。
關門聲一落,她爸就變回了平日裡她熟悉的那個樣子。有那麼一瞬間,余多突然想起以前賀堯跟她講,他的媽媽有兩張面具,一張和善可親,另一張凶神惡煞,她覺得既荒唐又可笑。如果以後還有機會,她也可以給他講,她的爸爸也有兩張面具。她總說他們倆完全不是一樣的人,無法理解對方,這不,就找到一個共同點了呢。
她姐一回家就嚇了一跳。家裡一片狼藉,臥室鎖著門,她爸拿了個扳手,正在一下一下地砸門鎖。
「還他媽鎖門,長本事了是吧?我這些年不動你,你就皮痒痒了?歲數到了?忍不住去外面勾三搭四了?我讓你勾!你給我出來!」
她姐撲上去搶扳手,被她爸揪住頭髮,重重地撞在門上,痛號一聲。
余多一下子就把門打開了。她爸還沒來得及反應,一個亮著火的東西沖他面前飛過來,他下意識一躲,衣服被燎著了。余多扯著她姐就跑出了門。
「死外面別回來!」門裡是她爸氣急敗壞的吼聲。
「要是有這樣的好事該多好。」在藥店等著拿藥的時候,余多輕聲說。
「別瞎說。」她姐立刻說,「你不是想快點滿十八歲嗎?不許說那些晦氣的話。」
她帶著她姐來到她的秘密基地,兩個人就著手電筒的光互相上藥。
「你拿什麼燎的他?」她姐問。
「點了一本書。」余多說,「打火機沒拿進屋,花了點時間才找到另一個。要是我早點找著就好了。」
「所以你不回家的時候,都躲在這兒?」她姐又問。
余多不吭聲,在黑暗中摸索了半天,才摸出一個紙包,裡面是她姐給過她的零零碎碎的大錢小錢。
「你給我的,我都攢著呢。你猜有多少?」
「我不猜。」
「姐,我很快滿十八歲了。你答應過我的,我十八歲,咱倆就一起走,走得遠遠的,去找媽媽。你不是說過嗎?只要往前走,就有希望。我們走吧,離開這裡,去跟媽媽一起生活,再也不要回來,好不好?」黑暗裡,余多的眼睛亮起來,閃著光。她姐什麼都沒說,眼裡也閃著光,她卻看不清楚。
「還疼嗎?」
除了她姐,許珍貴是第二個這樣問她的,但應該也不會再有別人這樣問她了。
余多搖搖頭。
「嚴老師就是那樣的,你知道的。」許珍貴說,「不是賀堯的本意吧。」雖然這樣說,但她也知道自己早就不了解賀堯了,在她印象里,賀堯好像已經成為永遠坐在教室窗邊低著頭,看不清面目的一個輕飄飄的影子。
余多搖搖頭,表示並不在意:「也不一定。我老說他膽小,他就記仇,總想挑釁我。」
後來在學校走廊里再見到遊魂似的賀堯時,許珍貴腦子一熱,就在擦肩而過的時候語氣有些嚴肅地說了句:「你不應該害得余多挨打的。」
「她怎麼挨打了?」賀堯果然停下了腳步,眼神聚了焦,看著許珍貴。
「嚴老師去罵她了,她被她爸打了。」許珍貴說,「她說是因為她留在你那兒那些破爛。」
「她都退學了,你怎麼能見到她?」賀堯表現出疑惑和些許的好奇,「她在哪兒呢?」
「幹什麼?」許珍貴警惕地問。雖然余多沒有提過,但她下意識便覺得自己要幫余多保守這個秘密。
「你不是說我害她嗎?我想跟她道歉。」賀堯面無表情地說。
許珍貴懷疑地盯著他。
「真的。」賀堯說,「我答應過她,有東西帶給她,但她不來學校了,我也聯繫不上。我媽又去說那些不好的話,害她挨打。我也想替我媽道歉。」
其實他的心裡不太能夠區分怎樣是「好」或「不好」的話,都是聽班裡的同學私下說的。即使別人說余多是「掃黃打非姐妹花」,他也並不理解為什麼那便是不好的話。如果他能區分,那麼從小到大他媽說什麼話都是為他好,那些就是好的話嗎?如果是,那為什麼他會越來越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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