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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蔣文睿額頭上紅腫的大包，許柯有點不忍心，蔣文睿卻搖搖頭，把水放下，重啟動車子，往許家而去。

這一路上倒是暢通無阻，此次葬禮設在許家老宅，許柯看著熟悉的景象，眼眶一紅，明明也就才幾十天，卻覺恍若隔世。

下了車，身邊來來往往好多人皆是著黑衣打黑傘，氣氛沉重壓抑。

感覺到許柯的不安，蔣文睿伸出手，許柯想都沒想就把手放進他手心了。

牽著手走進許家老宅，院子裡各處都掛著白綢子，精美的棺槨放在高處，前面有一個很大的遺像，赫然是許柯。

就算是做了心理準備，許柯還是被這一幕衝擊的一個踉蹌，他看著自己的遺像，心裡是說不出的難受。

從今往後，他許柯這個人就不在人世了，他只能以許多多的身份活下去。

眼角驀然滑下一滴淚，許柯別開臉，不願再去看，蔣文睿把這一切收入眼中，沒有說什麼，只是握住他的手緊了緊。

默哀一分鐘，他們跟著弔唁的大部隊往後面走，他們都是去慰問老爺子的。

許柯看著那些熟悉的面孔，都是他從前的合作夥伴，可他們都是獨身一人，或是相熟的結伴而來，只有他屬於家眷。

抬頭用眼神詢問蔣文睿，蔣文睿看著他，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溫柔，良久，他微微俯身，貼在他耳邊：

「我帶你來見爺爺。」

轟！

許柯腦子裡炸開了煙花，他瞠目結舌，瞪著眼睛直愣愣地盯著蔣文睿。

他什麼意思？爺爺？他不是一直稱呼許老爺子嗎？

蔣文睿不意外他的反應，他伸手將許柯摟進懷裡，閉上眼睛輕喃：「可心……」

聲音逐漸與心跳同頻，許柯聽見他心跳加快了不少。

他慌張地推開蔣文睿：「你……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

蔣文睿懷裡一空，看著面前跟受驚兔子一樣的人，低頭輕笑，沒再說什麼，只是越過許柯，徑直往前走。

許柯搖頭甩去蔣文睿話帶給他的震驚，提步跟上他，他疑似知道了自己的秘密，現在見到爺爺才最重要。

追上蔣文睿時，他已經在和別人寒暄，看許柯來了，蔣文睿沖那人抱歉一笑，然後走了過來。

許柯不自然地和他拉開距離，蔣文睿也沒在意，跟著慰問的人一起走進老爺子的房間。

許柯手攥的很緊，他悄悄後退，怕見到爺爺後繃不住，蔣文睿側移兩步，貼心的用身子擋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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