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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场痕迹全部提取完毕后，乔羿带着吴令洋的尸体与技侦警员们先一步回市局。沈寻靠在报社大楼一楼墙根处抽烟，乐然跟着他，半晌冒出一句：&1dquo;能给我一根吗?”

  &1dquo;小孩儿抽什么烟?”沈寻弹掉一截蓄得长长的烟灰，眼中有几缕红血丝。

  乐然也不坚持，和他并排靠着，试探着唤：&1dquo;沈队。”

  &1dquo;嗯?”

  &1dquo;这案子是不是很棘手?”

  沈寻吐出一口烟雾，喉结上下滚了滚，&1dquo;算是吧。”

  &1dquo;你怀疑凶手是我们特&he11ip;&he11ip;”乐然刚一出口就现不对——他是被特种部队除名的人，哪里还有什么&1dquo;我们”，只好尴尬改口道：&1dquo;凶手是特种部队的人?”

  &1dquo;不知道。”沈寻扔掉烟头，用脚尖碾了碾，&1dquo;目前没有证据，人证物证都没有，凶手的动机是什么也说不清。”

  &1dquo;要不我再去看看监控，万一现蛛丝马迹了呢!”

  &1dquo;还蛛丝马迹&he11ip;&he11ip;”沈寻摇头，&1dquo;吴令洋和凶手都具有反侦察意识，他们一定早就摸清了丽景酒店和报社大楼的死角，我们再看多少遍监控，也没法找到他们的影子。”

  乐然失落地撇下嘴角，低声说：&1dquo;那怎么办呢?”

  &1dquo;暂时只能从吴令洋的人际圈子下手，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沈寻说：&1dquo;通常是凶手躲避摄像头，受害人吴令洋为什么也要躲避?他和凶手是什么关系?是不是有什么致命的利益冲突?或者见不得人的交易?我们现在还一点头绪都没有，只能抓紧时间，投入人力步步排查。”

  乐然沉默了一会儿，偏头看沈寻，诚恳道：&1dquo;沈队，那我能做什么?”

  沈寻看了他一眼，眉间的褶子逐渐舒展，笑着叹气，&1dquo;你啊，身手不错，但对刑侦差不多还算个门外汉。叫你录口供，字写得跟小学一年级的熊孩似的，估计帮不上我什么忙，今晚我需要熬更守夜的话，你就留在我身边，当个吉祥物好了。”

  乐然喜怒全形于色，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蹙眉道：&1dquo;我可以学。”

  沈寻在他脸颊上揪了揪，手指上有浅淡的香烟味，&1dquo;开个玩笑，生气啦?”

  &1dquo;&he11ip;&he11ip;”

  &1dquo;小孩儿年纪虽小，脾气还挺大的。”

  &1dquo;我没生气。”

  &1dquo;目露凶光，还说没生气?跟狼崽似的。”

  乐然连忙眨眼，本想学习川剧变脸，来个狼崽变眼，可惜不太成功，凶光虽散去不少，看着还是凶巴巴的。

  沈寻被他的神情逗乐了，笑得眼角含情，转换话题道：&1dquo;等这案子忙完了，咱们去射击馆，你传授几招射击秘诀给我。”

  说起老本行，乐然两眼一亮，凶光消逝无踪，&1dquo;行啊!你想练手枪还是步枪?”

  &1dquo;手枪吧。”沈寻宽容地笑，&1dquo;步枪不适合我们刑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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