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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1dquo;之比较”,说穿了,就是一个论高低、排座次的问题。《戏剧月刊》的那则征文启事,因为是第一次以白纸黑字的形式,公开称呼&1dquo;四大名旦”,因此&1dquo;梅、尚、程、荀”被认为是最早的排序。其实并非如此,最早为他们四人排序的,是剧评家舒舍予。在1928年的时候,他在《戏剧月刊》上表了一篇文章,名《梅荀尚程之我见》。这里,他没有用&1dquo;四大名旦”这个词,但实际上已经为大众提供了&1dquo;四大名旦”的信息。
从舒舍予的那篇文章题目中,可以现,他的排序是:梅、荀、尚、程。但是,这不是他的最终排序结果。他实际上是以不同的情况,进行了多种排序:
以年龄大小论,就是梅、荀、尚、程;
以成名先后论,改为梅、尚、荀、程;
以声誉名望论,又成梅、程、尚、荀。
这也就意味着,《戏剧月刊》的&1dquo;梅、尚、程、荀”就属于第4种排序。
无论是舒舍予,还是《戏剧月刊》,他们对四大名旦的排序,有&1dquo;一厢情愿”的意思,都是出于个人的理解,比较主观。&1dquo;征文活动”之后,四大名旦的排序,生了变化。这种&1dquo;变化”是在理性分析之后产生的,因此多了些科学性。
征文活动历时数月,1931年1月,刘豁公在《戏剧月刊》第3卷第4期的&1dquo;卷头语”中,这样写道:&1dquo;梅、程、荀、尚四大名旦的声色技艺,究竟高下若何,那是一般的顾曲周郎都很愿意知道的。我们编者本可以按着平时观剧的心得,做一个忠实的报告,但恐个人的见解,不能代表群众的心理,为此悬赏征文,应集诸家的评论,择优刊布,以示大公。本期刊布的共计3篇&he11ip;&he11ip;。”细心一些的话,可以现,《戏剧月刊》对四人的排序已经由征文前的&1dquo;梅、尚、程、荀”转变为&1dquo;梅、程、荀、尚”了。这的排序,来源于什么呢?
《戏剧月刊》是研究性很强的京剧专业理论刊物,读者群并不广泛。&1dquo;研究之比较”这样的征文,带有研究论文的性质,所以参与的读者也不多。杂志社共收到7o余篇应征稿件,热闹程度远不如三年前,即1o;。
经过戏剧评论名家的审阅,最终确定了1o位获奖者,分别是苏少卿、张肖伧、苏老蚕、丁成之、朱子卿、王之礼、朱家宝、陈少梅、张容卿、黄子英。刘豁公对前三位作者的作品,尤为喜爱,说它们&1dquo;言论持平、文老练为最佳”。不久,《戏剧月刊》公布了获奖名单,并全文刊了前三名,即苏少卿、张肖伧、苏老蚕的获奖文章。
实际上,苏、张、苏三人的排序方法,与舒舍予相似,即从不同方面,按照不同情况,在进行分析比较之后,得出结论。与舒舍予只从&1dquo;年龄、成名先后、声誉名望”这三个方面分析不同,他们的分类更为细致,评论得也更加详细。
一、苏少卿从8个方面,对四个人的艺术进行了全面评述。即唱工、做工、扮相、白口、武工、剧、成名先后、辅佐人才之盛,然后得出这样的结论:嗓音:推梅兰芳;唱工:推程砚秋;扮相:推梅兰芳;做工:推梅兰芳;白口:推梅兰芳;武工:推荀慧生;剧之多:推梅兰芳;成名之早:推梅兰芳;辅佐之盛:推梅兰芳。
从这份列表来看,梅兰芳被&1dquo;推”得最多,在9项中占有7项,他位列第一,当无异议。
不管怎么说,苏少卿为四大名旦的排序是:梅、程、荀、尚。这是继舒舍予、《戏剧月刊》之后的第5种排序。
二、征文的亚军获得者是张肖伧。与苏少卿的比较方式相似,张肖伧也是从多个方面入手,全面地评价了四旦的艺术。与苏少卿不同的是,他以列表量化的方式,按照主办方公布的&1dquo;梅、尚、程、荀”的排序,分别给四人打分,最后得出各人的总分,梅兰芳为123o分,程砚秋和荀慧生同为12oo分,尚小云为114o分。这样的方式,当然更直观更清晰。
巧的是,分数出来以后,人们现,这个结果与苏少卿的极为相似,都是尚小云被排在了最后,而荀慧生和程砚秋因为分数完全一致,不得不放在一起进行二次比较,最后的排序结论也是:梅、程、荀、尚。
三、征文季军的作者是苏老蚕。他的比较方式,与张肖伧相似,也是列表,只不过他只是从扮相、嗓音、表情、身段、唱工、剧这6个方面进行了打分。最后的结论是梅兰芳575分,程砚秋和荀慧生同为53o分,尚小云为5o5分。
又是一个巧合。除了梅兰芳得分最高,尚小云得分最低外,荀慧生和程砚秋的分数又完全一致。不过,苏老蚕并没有将他俩进行二次比较,而是取&1dquo;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客观态度,说:&1dquo;程之唱工绝佳,哀情独步;荀之多才多艺,剧优,平衡论之不可轩轾,好在第二第三差别有限,姑作悬案可也。”
除了这三大获奖&1dquo;征文”外,上海剧评家怡翁也有类似比较。他在《荀慧生面面观》一文中,说:&1dquo;慧生在四大名旦中成名最晚,而进步极,以资质论,慧生花旦人才,跻身名旦之班,差有微词,然其艺术之博,探讨之深,剧之名贵,令誉之孟晋,致造成独帜一军之机,亦自有其必然也。&he11ip;&he11ip;四大名旦中,色以兰芳;唱推小云;格属玉霜;做则推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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