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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循之,与道神之。革而化之,与时宜之。故因而能革,天道乃得;革而能化,
天道乃驯。”(同上)如果所循有碍于识道,就应当变革损益。因循的目的是为了
使道挥神奇的效用;损益的目的是为了合乎时宜,顺应现实。能因能革,天道才
顺利地体现出来。自然是无为,因革是有为,扬雄说:&1dquo;夫物不因不生,不革不成。
故知因而不知革,物失其则;知革而不知因,物失其均。革之匪时,物失其基;因
之匪理,物丧其纪。”因循和变革是事物生长、成就的条件,这分明是有为;但因
革又必须得时,这就是体自然,这又是无为。扬雄用&1dquo;循”和&1dquo;体”将道家的自然
无为和儒家的极积有为结合起来了,更准确地说是在儒学有为中加入了道家自然的
内容。
其次谈&1dquo;物极必反”,老子指出差别来源于对待,对立的双方可互相转化;庄
子则否认差别,妄图取消对待以达到事物的齐一;儒则不然,认为差别出于自然,
反对&1dquo;不揣其本而齐其末”的作法,主张维护社会等级秩序。扬雄继承了老子&1dquo;物
极必反”的观点,同时也继承了《周易》&1dquo;履霜坚冰至”的条件转化论,认为相对
待的事物可以转化,但必须是有条件的。他说:&1dquo;一判一合,天地备矣;天日回行,
刚柔接矣;还复其所,终始定矣;一生一死,性命莹矣。”(《太玄·玄扌离》)
又说:&1dquo;天地相对,日月相刿(会),山川相流,轻重相浮,阴阳相续。”(同上
书《玄告》)这里承认对立面的转化。接着他又说:&1dquo;阳不极则阴不萌,阴不极则
阳不牙(芽),极寒生热,极热生寒,信(伸)道致诎(屈),诎道致信。”(同
上书《玄扌离》)又说:&1dquo;盛则入衰,穷则更生,有实有虚,流止无常。”(同上)
又说。&1dquo;极盛不救,天道反也”(同上书《玄测》)指出转化的条件是&1dquo;极”是
&1dquo;盛”,是事物展推到了突破稳定性的极限之时。这与庄子不讲条件不分场合的
随意转化、主观齐一要现实得多,也要合乎客观实际得多,同时也对先秦儒家处于
萌芽状态的条件转化说作了更生动的说明和论证。
再次谈扬雄的玄学体系。如前所述,《太玄》是他妙极天文历数知识的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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