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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来了一条消息。&1dquo;你到底在哪儿？到我这儿来！”

  我俯身到键盘跟前，给乔迪回复了一条消息：&1dquo;在开会，给我一分钟时间。”

  &1dquo;是的，不错。”他说。话虽这么说，但有意思的是他看上去并没有多么高兴。&1dquo;我想这是最好的办法。”

  &1dquo;道格，”我说，&1dquo;告诉我你是真心实意的。”

  &1dquo;我是真心实意的。我应该这么办。所以&he11ip;&he11ip;所以就是这样。”

  &1dquo;你希望我们满足sony给你的待遇。”我说，我的声调中带点刺儿，&1dquo;我说过我们会满足你的。把他们的电子邮件给我，或者是信，我会按照他们的条件办。”

  他慢慢地深吸了一口气。&1dquo;不用。”他说，&1dquo;我不想要你们掏更多的钱。”

  西方文明史上从来没有哪个推销员说过这样的话，或者是说了这话又真把它当回事儿的。我马上警觉起来，什么事搞错了？

  &1dquo;道格，”我说，&1dquo;我亲口答应过你。现在，别逼着我求你。”

  福瑟斯站了起来。&1dquo;我说真的，现在的薪水挺好。”他说，&1dquo;我一直在这儿干，我还会这么干下去。我对薪水很满意。我是认真的，没错。”

  他离开了。我继续坐了几秒钟，脑子里一片空白。我看了一眼屏幕，又有一条乔迪的消息：&1dquo;现在就来！你到底在磨蹭什么？？！！”

  我回复了他的消息：&1dquo;已经来了。”

  我跟着福瑟斯的后脚出了办公室，正好看到特利弗?阿兰德坐在他的隔间里，诡秘地望着我。他电脑屏幕的桌面是一张保时捷carrera的照片，那是他的爱车。我忽然想到特利弗对福瑟斯的事儿知道多少呢，他会不会在福瑟斯那儿煽风点火，怂恿他走呢，现在他知道福瑟斯又打算留下来了吗？

  乔迪仰靠在他的办公椅里，两只手搭到了脑袋后面，像个疯子一样满脸放光。

  &1dquo;什么事儿把你拖了那么长时间？”他说。

  &1dquo;道格?福瑟斯刚才在我的办公室。”我说，&1dquo;他打算留下。”

  &1dquo;哦，是真的吗？”他狡猾地说，好像知道什么，&1dquo;现在，我要问你，他是因为什么留下？”

  &1dquo;你是什么意思，乔迪？”

  &1dquo;福瑟斯突然对投奔sony失去兴了？就这么突然？”

  &1dquo;是很奇怪。”我说。

  &1dquo;原因是什么呢？”他说，&1dquo;像道格?福瑟斯这样久经商场的人，世界上有什么东西能让他拒绝比目前的薪水至少高出百分之三十的职位呢？”

  &1dquo;也许是他不愿意搬到泽西去住？”

  &1dquo;他叫你满足sony给他的待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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