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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固有观念作祟,还因为他们的生计大部依赖于繁重的体力劳动,雌雄激素的差异作用使得男女在生理上呈现出显著差异,成年男人就意味着能更好、更快地负担更重的活儿。
在这样的效率利益驱使下,大多数家长自然愿意用同样的饭去喂养他们觉得未来更能为自己分担压力的儿子,并给予他们更多的关爱。
林瑾瑜以往却很少见到这样的情况。他身边的女孩们都有好看的小裙子穿,衣服总是干干净净,她们不用在泥地里帮爸妈干活,可以坐在教室里安安静静地上课,然后在月考里拿到比大多数男生都好的成绩。
大家头顶着同一片天空,沐浴着同一抹阳光,呼吸着同样的空气,却过着不尽相同的生活。林瑾瑜默默地看着那些他熟悉的面孔,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第37章下田(2)
他正看得出神,就听见身后张信礼叫他:“看会了没有?看会了就回来。”
林瑾瑜转过头,看到张信礼已经赤脚下到田里了,田埂上整整齐齐摆着他红白色的回力鞋。
“你为什么不穿鞋?”林瑾瑜问。
“都是泥巴,穿鞋下来回去你洗?”
林瑾瑜又问:“那为什么不穿拖鞋?”
张信礼道:“你脚上一直穿的拖鞋就是我的,我爸的借给木色了,木色的给拉龙了。我妈的我穿不了。”
“哦。”林瑾瑜想:怪不得这鞋我穿大一码。
张信礼回转过身来催促林瑾瑜道:“快一点,趁着现在还不太热,等到两三点太阳最毒的时候就该歇着了。”
“这还叫不太热啊,也说得出口……”林瑾瑜小声嘟囔了一句,回身去找那竹篓子,把里面的镰刀递给他。
张信礼到底没让他跟他一样真跟着干割谷子的活,一来林瑾瑜是生手,效率太慢,让他来割等于白白浪费一把工具,二来镰刀锋利,怕他一个不小心伤着了自己。
家里没有收割机,只能人力一点一点来。
林瑾瑜穿着张信礼的鞋,踩在田埂上,跟着张信礼的步子,一捆一捆收拢那些倒下的稻子,把它们聚成堆,堆在田埂上。
木色兄弟那边配合默契,一个割一个捆,度节奏都恰恰好,俨然一对效率极高的兄弟档。
林瑾瑜这边就不行了,张信礼割稻子的度倒是不亚于木色,可林瑾瑜就不如十三岁的拉龙了。他手生,又怕热,完全跟不上张信礼的步子,那边都割到第四列了,他还在第二列这儿跟满地的稻谷杆子搏斗。
大量的汗水被从毛孔中排出,浸湿了衣服。林瑾瑜口干舌燥,不停地想喝水。
张信礼则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手上的镰刀上,他做起事来总是非常专注,该干什么就一心一意只干什么,不像林瑾瑜,三天两头三心二意,还三分钟热度。
时间在烈日下一分一秒地过去。眼看木色那边都快齐活了,他们这边却因为自己拖后腿而落下好大一截,林瑾瑜有点泄气。
他直起腰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在日光底下一边大口喘气一边眯起眼睛向四周看,想停下来缓一缓。
不看不要紧,一看就看见远处另一边梯田里,一个讨人厌的身影叉开腿蹲在田埂边上,叼着根草叶,非常嚣张地指来指去。
那就是高武,他正老神在在地蹲在田埂边上,颇颐指气使地指挥他几个小弟在田里边忙活,偶尔侧过头时能看到眉骨上缝着的医用棉线。
当初他跟张信礼打架那天,林瑾瑜也是怒气上头,事后他回过头去想,很容易就想明白了这家伙那天所有的言语、行为、动作其实根本就是故意在挑拨离间。
这让林瑾瑜因为他家的事而催生出来的那点本来就不多的同情分打了个五折,现在他看这个阴险的家伙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就在他用眼神在背后悄悄对高武进行精神攻击的时候,这个讨厌的家伙突然站了起来,踢着一双人字拖快步走向田埂入口处。
过了一会儿,林瑾瑜看到高武扶着一个背着竹筐的女人走回原地,然后小心地帮那女人卸下了背后的竹筐。
那是一个大概三十出头的妇女,肚子有点显怀,但是还不大明显,约莫也就四五个月的身孕。高武帮她卸下背筐以后又跟她说了些什么,都是叽里呱啦的彝族话,林瑾瑜听不大懂,看起来好像是让她多休息。
那女人身边还跟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留着长头,穿着洗得白的玫红色衣裳,手里还抓着一截吃了一半的红薯。
高武把那个小女孩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手臂上,刮了刮她的鼻子,逗得那个小女孩开心地笑,高武也和她一起笑,露出两颗洁白的虎牙。
林瑾瑜听见那个女孩叫他“嘛自”。来这里也半个月了,跟拉龙厮混的时候他学了不少本地话,零碎的词语还是能听懂一些,“嘛自”在彝语里是“哥哥”的意思。
高武平时脸上那股吊儿郎当又嚣张欠揍的表情已经全然不见了,他笑哈哈地做鬼脸逗他妹妹笑,然后让妹妹骑在自己脖子上。
小女孩抓着他的头,小小的手伸到额前摸高武眉骨上一一旧两条疤,然后撅起嘴巴说了些什么,大概是在问他疼不疼。
高武抓住他妹妹的手亲了一下,然后说不疼。
大概是林瑾瑜注视的目光太过直接和明目张胆,高武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似的,“倏”地一下扭头望过来来,视线和林瑾瑜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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