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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是了&he11ip;&he11ip;和娘娘都忘了。”

  说着抬头看向王定清：&1dquo;兄长，我知道您和父亲都在避外戚之嫌，但望你们相信，我绝不是要让孩子们私交朝臣。他是主子的儿子，虽年幼，却是个有胸怀的孩子，希望兄长放下介怀，但他有所问，尽不吝赐教。”

  大阿哥也在王疏月身旁作揖道：&1dquo;请王大人不吝赐教。”

  王定清低头看向那行礼的小孩，回道：&1dquo;请娘娘放心，臣自当倾己所知。”

  &1dquo;多谢兄长，驻云堂已备好浓墨香茶。”

  她一面说着，一面弯腰摸了摸大阿哥的头：&1dquo;王大人就要远任了，关于后藏之治，大阿哥有什么要问的，一并问尽，听明白了，也说给和娘娘听听。”

  大阿哥仰头应了一声好，侧身相让道：&1dquo;王大人，请。”

  二人同入驻云堂。

  王疏月又吩咐梁安过去照看灯烛，并亲沏了一壶六安茶，命金翘端进去。

  罢手之后，方走到王授文面前，轻轻扶着他的手臂。

  &1dquo;女儿陪您坐坐吧。”

  &1dquo;臣不敢。”

  他虽这样说，王疏月却仍就没有松手。

  &1dquo;我知道您不肯亲近，但女儿这里毕竟不是南书房，您要站规矩，女儿不舍得。”

  说着，扶着王授文走到茶案旁，又亲身拿过自己坐垫，垫在禅椅上，搀王授文坐下。

  金翘和梁安都在驻云堂里，她也就没有唤人，走到王授文身边，亲手取盏，执壶要烫杯。

  王授文忙起身道：&1dquo;娘娘，使不得。”

  王疏月垂头轻声道：&1dquo;自从娘走后，您就没再吃过女儿沏的茶了。”

  王授文吐了一口气，忍着眼中的潮：&1dquo;臣与娘娘，已是君臣有别&he11ip;&he11ip;何堪论从前。”

  &1dquo;可是，您和兄长都是我的亲人，在我眼中你们和大阿哥，四阿哥是一样的。我知道您不愿意我说这样的话，也明白您是为了我好，但这一生，我能见您的日子不多，若今日，您都如此疏离女儿，那女儿&he11ip;&he11ip;就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王授文肩头一颤，终是扶着桌沿从坐下来。

  &1dquo;娘娘不要这样说，臣无地自容&he11ip;&he11ip;臣&he11ip;&he11ip;就是觉得有愧娘娘，当初送娘娘入宫，臣实不想，会令娘娘受如此大的苦。”

  王疏月抬腕压壶，青碧色的茶汤入盏，衬得白玉瓷的釉面儿格外细润。

  她托盏相呈，王授文犹豫了半晌，终于抬手，恭敬地接了过去。

  茶烟袅袅。点透五感。

  驻云堂里不时传来你来我往的问答之声也格外清晰。

  其间，一个年轻而稳重，一个稚嫩却纯粹明快。

  王疏月在王授文身边坐下，自斟一盏，端握在手中，一面细饮，一面朝驻云堂里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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