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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那余章京已经跨了进来，身上带着些雨气儿，王授文朝借着掀起的帘子朝外头看了一眼：&1dquo;下雨了啊。”

  &1dquo;是呢王大人。这不才在月华门绊住了嘛。过来得晚。大人们，皇上有口谕。

  这一句话出来，王授文和程英忙跪下来。

  &1dquo;吏部乌嘉的折子，朕要亲自行批。日后再有呈送也是一样。余的议政王大臣会议与内共议，仍行蓝批。”

  &1dquo;是，臣遵旨。”

  说完，又磕了一回头，二人才站起来。

  程英忍不住问了一句：&1dquo;皇上安了？”

  &1dquo;大人知道，养心殿的人都闷了嘴的。下官门们也只能在前殿候着，光看着太医院的人进进出出，别的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既能瞧折子，想必是大灾过去了吧。”

  王授文将折子递过去，也顺又问了一句：&1dquo;月华门上有人跪没。”

  余章京道：&1dquo;您老神了啊。”

  说着凑了王授文耳朵上去：&1dquo;前日听说凶险，王爷们都来跪规矩了，今日一早，张得通传口谕，把王爷们都打走了，但恭亲王被皇上明谕留下。这会儿还在呢。”

  王授文点点头：&1dquo;成，您去吧。”

  程英看着余章京的背影，&1dquo;他说什么。”

  王授拍了拍袖口。

  &1dquo;说恭亲王在月华门跪规矩。”

  程英想了想，不禁笑道&1dquo;这怕和前朝那件事意思一样。”

  王授文回头：&1dquo;哪一件。”

  &1dquo;您老忘啦，陈贵妃得天花疫的那次，十二爷没哭出声，也是在月华门，先帝爷罚他跪了一日。后来，还是咱们五爷扶着他去灵前跟先帝爷认得错。”

  这话说得很有意思。

  不刻意想，这两件事大不一样，仔细一想又有点联系。一样都是在人前狠狠剥皇家子弟的大体面。这是皇帝对自家人表达态度的方式。

  当年先帝爷也许觉得十二忒不顾亲情。

  如今的皇帝呢，也许是觉得恭亲王太顾念亲情了。

  &1dquo;走，不耽搁，去南书房。”

  程英跟上去道：&1dquo;你将才也该顺问一声你家那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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