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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若涟垂下的睫毛微颤，不再说话了。

  悦昭伸手轻轻拍了拍郑若涟的肩膀：&1dquo;你再慎重考虑一下吧。现在努力读书确实很累，但绝大部分的努力是有回报的。几年之后，你可以凭自己的能力去很多地方，认识不同的朋友，还能买很多自己喜欢的东西，这样多好。”

  &1dquo;是吗?”郑若涟轻轻地吐出两个字，仿佛不能确定自己有这个能力。

  悦昭说：&1dquo;是啊。而且吧，人真的会越努力越有信心，也会变得更快乐。即便他以后说话不算数了，像上一回那样丢下你一个人往前跑，你也不会轻易受伤了。”

  次日是周六，悦昭一大早就约莫骤去了好久没去的稻田那边散步。

  他们好几天没见，自然有很多话要说。

  悦昭和莫骤说了郑若涟的事，莫骤听了后也讶异：&1dquo;高中生就开始期待婚姻，会不会太早?”

  悦昭笑说：&1dquo;青春期的少女嘛，总会幻想一下爱情和婚姻，我在那时候还幻想过嫁给漫画里的男主角呢。这样一对比，现在的她比当时的我要理智多了。”

  悦昭说着低头看了一眼不远处那几只游水的小鸭子，觉得它们憨态可人，每一回看都很有。

  忽然间，她听见身边人问：&1dquo;现在不幻想了?”

  &1dquo;嗯?”悦昭抬头，猝不及防地撞上了莫骤一双带有探究的眼睛，反应过来后说，&1dquo;现在倒还好了。”

  莫骤凝视她的眼睛，了然地浅笑了一下，没立刻说什么。

  直到两人又走了一段路，悦昭才听莫骤说：&1dquo;看来我要反省一下，为什么完全引不起女朋友的幻想。”

  悦昭：&1dquo;&he11ip;&he11ip;”

  等等，他是什么意思?

  悦昭干脆问出来：&1dquo;难道你幻想过?”

  莫骤直言：&1dquo;我幻想过。”

  悦昭真的很惊讶——她的男朋友竟然幻想过与她结婚。

  她原以为男人在恋爱早期很少去想这件事，尤其他还比她小两岁。

  莫骤顺手揽过女朋友的腰，告诉她一件事：&1dquo;九月我会回去把大学的课程读完。”

  &1dquo;什么?”悦昭的表情比刚才更惊讶了，而后有一种自内心的喜悦升腾，她笑着问，&1dquo;你怎么忽然想明白了?理由是什么?”

  莫骤说：&1dquo;理由我刚刚说过了。”

  悦昭骤然安静了。暖风拂过她的脸颊，她似乎嗅到了一种好闻的花香。

  春天水稻田里的秧苗只有几寸长，田里还种着其他一些蔬菜和植物，随风飘溢着让人熟悉且觉得可亲的香味。

  悦昭嗅到了幸福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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