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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笑容一頓，「阿淮…我們好像看到過真的。」

顧淮微愣。

「幸福廣場！那裡的樹有落葉，雕像、座椅上有灰塵，石縫裡還有雜草！」左琛眼神亮起來，「一個虛假的世界裡存在的真實！」

兩人顧不上吃東西，連忙趕到幸福廣場。

林蔭道鋪著一層落葉，左琛撿起幾片葉子對比，紋理脈絡的不一樣的。

顧淮眼中的幸福廣場和外面不一樣，這裡的一草一木沒有被虛幻的薄紗籠罩，都是真實的。

真真假假蒙蔽人的雙眼，虛幻里隱藏著真實，而真實里同樣有著虛假。

他走到噴泉池邊，中央最高的噴泉消失了，只剩下一個幽暗不見底的深洞。

兩人一齊踏入池中，一陣失重的下墜感傳來，眨眼便換了個地方。

顧淮睜眼，發覺自己正躺在浴缸里，右手拿著一把刀，一雙無形的冰冷的手正推著他的右手向左手腕割下去。

顧淮眉頭都沒動一下，握刀的手腕一扭，直向那隻看不見的手刺去。

他不知道這一下刺中了沒有，因為眼前的景物再次變化。

他出現在一間老舊的屋子裡，脖子伸進了一根粗糙的麻繩，腳下踩得凳子前一秒被踢開。窒息和疼痛傳來，顧淮抓著麻繩的雙手用力，硬生生將其扯斷。

眼前一花，他又出現在某個天台上，站在天台邊緣的身體正從好幾層高的地方落下去，下方是高喊著「跳啊！快跳啊！」的歡呼著的圍觀人群。

身體的下落無法逆轉，顧淮扭身向天台伸出手，但不是為了抓住天台邊緣。他的眼底金光一閃，隱藏的女鬼暴露了身形，然後被顧淮抓住當了墊背。

下落的同時景物再次變化，他的身體瞬間墜入冰冷刺骨的水中，柔韌滑膩的水草爭先恐後的纏住他的手腳。

顧淮面無表情的拿出金剪，順著水草的力道往下落，當看到水草盡頭漂浮的女鬼時，他毫不猶豫的一刀捅過去。

女鬼尖嘯一聲，他瞬間被踢出這個幻境。

眼前的一個昏暗的洞穴，洞穴里豎著無數根半透明的柱子，透過柱子散發的微光可以看到裡面沉睡的人影，他們絕大部分在睡夢中變成了乾屍。

數個鬼影從黑暗中出現，她們一個個瞪著顧淮，遠遠將他包圍起來，卻不敢上前。

一聲輕響傳來，左琛突兀的出現在不遠處，手裡還提著一個形象悽慘的女鬼。

黑暗中的鬼影騷動了一瞬，但很快又安靜下來。

「這是怎麼回事？」顧淮問。

左琛提著女鬼晃了晃，絲毫不在意對方那惡狠狠的眼神，「這個啊，一個熟人…不，熟鬼。剛進副本的時候也是她裝成你的樣子來騙我，被我揍了一頓還不長教訓，竟然還敢跑到我面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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