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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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口小儿之言并未引出太大动静,倒是他的满身狼狈唬走了众人。最后小萧恒被打折一条腿,闭室卧榻三月有余。
在他能走动后,第二个对他不好的侍从死去,这回是误食了剧毒,继而第三个被鬼怪吓死…连续数人死去,影响到萧父仕途,于是萧父誓要处死这个逆子。此时萧母爱子之情苏醒,以命威胁阻挠,萧父不为所动,最后萧母请来远在上阳的萧子昂夫妇,这才把这个满是暴戾的小小人带离了萧家。
萧子昂只留下一句话:“吾已与尔早就断绝父子之情,尔与恒儿亦然,终是我萧家祖宗不佑,乃至亲情如此淡薄。”
萧恒一直介怀父母为何宁愿争吵一生,也不愿和离放过彼此。幼时只当那二人有何隐疾,长大后才慢慢参悟。其母族可提携萧父加官进爵,其父族亦可为其外家仕途添砖加瓦,两族唇齿相依,唇亡齿寒,自然要维护关系,比如萧父妾室中便有三人同来自其外祖一族。到头来,萧母才是可怜人,年轻时痛失长子,不被母家庇护,不被夫君喜爱,在外要撑起萧家门面,在内还要与众妾争风吃醋。所以母亲对他的伤害似乎有可以谅解的理由,于是在父母亲往上阳求他回家时,他见萧母疚心疾毒誓忏悔,终是软了心肠。
不过他并未真心原谅双亲。
人生在世,有的伤痛永远无法抹除。
他能回都城,全赖祖父的开导:“留在上阳至多做个城防小卒,你想为将征战沙场之梦永远无法实现。倘若上合一行后你依然坚持初心,那便回都城去罢,想法子升到宫城守卫,如此才有机会征往战场。”
小萧恒曾亲眼目睹小十七与兄长分别的惨状,他的心被那场景深深震撼。祖父和他说:“世间的亲人未必都如你父母那样寡情,多的是魏家兄妹这样互相疼惜爱护之人。你有不慈双亲并非你的错,往后你长大了可创建一个自己想要的家。”
于是萧恒的心在接纳祖父母后,又接纳了小十七。
小萧恒遇到小十七时还是个八九岁的小胖子,打不过她,还爱哭鼻子,但是他讲义气,时时陪在她身旁,要帮她一道寻回她的哥哥。在满是男子的折冲府,以一己之力为她创造一方安全角落,助她隐藏女子身份,助她去寻分别多年的兄长…
今日的萧恒是世家公子,纨绔又执拗,模样性情跟幼时那个小胖子判若两人。然而,十七知道,他一直是他,从未改变…
魏储依净手亲做两道菜肴,见萧恒失魂落魄望着虚空,不由想起方才听到的话,萧恒说“惹了爹娘不快,回家没有饭吃”,他敛去情绪,举箸亲自为其布菜,语调也颇温缓,“多用些,厨里还有。”
萧恒放碗停箸,眸里闪着泪光,声音哽塞,“多谢…魏兄…”
雨季如约而至。一场豪雨后,各方疾厉彻底消散。
瘟疫起自南城某个村落,再由一村迅蔓延四方,最后在都城集市人流密集之地彻底爆。齐春华送客往来过市,便因此受害。
齐家大约是都城最早染疫那波人,一府上下十二口因染重疾而没了性命。待都城四门重新开启,齐家得圣命重新安葬齐老夫人,魏储依便再入齐府,一连数日未归。
诸事了去,齐戎留下魏储依叙话。
才方入座,齐戎起身再拜而礼。
魏储依忙扶起他,口呼,“万万使不得,使不得。”
齐戎腰背佝偻,华丛生,面容写满憔悴。一场疾厉让他从脚步生风的壮年,迅成为垂暮老人。
他由魏储依搀扶入座,万分愧疚,“我从他处得知魏郎染疫险丢性命,想来是受小女连累…老夫万死难辞其咎,还有何颜面面对司空。”
魏储依说非也,“疫病岂会分人而染,齐姑娘亦无端受到牵连,何过之有?”
齐戎感激地又拜,“若城中百姓亦有魏郎心胸,小女亡故后也不会背负恶毒骂名。”
此事魏储依从肖燕那里听说一二。有人传疾疫由齐家贵客带至齐家,再由齐春华带入集市,于是酿成大祸。因疫痛失亲友或流离失所之人,将罪过推至一个姑娘身上,甚至围攻齐府昼夜责骂不息,最后还是皇帝派人驱逐责难者,这才还了齐府安宁。
大疫之下人心惶惶,存活于世的很多经历了大悲痛,那团阴影笼罩多日,情绪无有纾解,于是有人趁机撒泼,以让生离死别有了背祸之人。
魏储依理解围攻者苦楚,但对此举并不认同。疾疫无眼,会由各种途径袭染人众,若非恶意传散,又岂是某一个人的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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