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斗米换媳 被抓当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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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半路碰到了有人哭着要卖女儿养活家里的儿子,哎!无非就是要保住这个家的香火啊!他动了恻隐之心,回来把自家的田地抵押给地主,地主给了他一升大米,他拿出两斗大米给儿子换回了个童养媳,本想来年收割了稻谷后就还大米给地主,再把地赎回来,但黑心的地主故意刁难,要他用一百担来稻谷来赎田地,他瞬间火冒三丈,撸起袖子就冲到地主干仗,结果被管家带着家丁胖揍了一顿,最后像甩青蛙一样把他甩扒在地上,昏迷不醒。后来,还是村的人看见了把他扛回来的,经过了两三个月的修养,他才下得来床。
原来属于中农的他,现在落成了佃农了,要交租金,节日要去地主家无偿劳动,还要翻十倍还抵押的大米,他受不了这个打击,一口血喯了出来,又卧床了一段时间,从此,身体彻底垮了。
承程的爹,在家族里排行第三,村里人都叫他韦老三。韦老三抓了个正着,他成婚才第二天天还亮堂,他还抱着老婆沉浸在甜美的睡梦中,地主的管家就带着持枪的国民党兵闯进家门,他就被从被窝里撸出来,强迫去当兵了。
大妞从懂事起,就经常听到奶奶讲这些往事。爹被抓去当兵后,阿咪就怀了大哥,家里的重活就全落到奶奶身上了,爷爷只好无奈地拖着病体下地干活了。爷爷经受不住日复一日的劳累,在父亲去当兵第二年就撒手人寰了。
奶奶说到爷爷去世后,还是忍不住哽咽道:“哎!你爷爷是我们家的顶梁柱啊!他倒下了,我们赖以生存的田地也被地主霸占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同年有了大哥朝熠,家里总算有了香火,我们婆媳俩这才有了盼头,就咬牙坚持下来了。再后来,你父亲逃回来了,虽然生活也困难,但我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再后来,你们姐弟几个也顺理成章地来到了这个世界上。”
承程也好奇爹被抓去当兵的事情,一想起来就吵着爹也讲讲,爹熬不住她的央求,也把他去当兵的事当讲故事一样讲给他们兄妹几个听。
据说,父亲到了军营里,和大多数的士兵们一样,机械地例行日复一日的训练,太累了,晚上倒头就睡。
一天夜里,父亲憋尿憋醒了,正想起来,就听到脚步声走进寝室了,他一动不动地躺着,掀开一丝眼皮偷偷地瞧着,就见到一个军官走到在旁边的床前站住了,他立刻紧闭眼睛,放缓呼吸,等脚步声再次响起时,他睁开眼睛瞟过去,借着从窗户投射进来的月光,就看到军官的手里拿了东西走了。他使劲眨眨眼,瞪大眼睛扭头看去,确定军官真的拿着东西走了。军官已经走出门外了,他赶紧起身下床去看看,果然,床前的鞋子不见了,他就把床上的人摇醒了,小声道:“哎,醒醒,你的鞋没了!”
…。
“嗯?你说什么?”被摇醒的人声音沙哑地道。
韦老三与他咬耳朵道:“刚刚我看到一个军官进来,手里拿着东西出去,太暗,我看不清他拿了什么,但是我看见他站在你的床前,弯了一下腰,原来是拿走了你的鞋子。你现在悄悄地马上跑出去看看,还能不能见到他。”
那士兵掀开被子就奔出去,还真的看到了一个人影站在外面。
原来那军官拿着他的布鞋走在路上时,忍不住脱掉了自己的鞋试穿了一下,他踏着地面,高兴地说:“嘿!还挺舒服的!”。
“那是我的鞋!”士兵立刻跨步上前拦站到军官的面前理论道,“你一个军官怎么能抢人家的鞋来穿呢?”
“我抢人家的又不是抢你的!走开!”军官反而推搡了一下士兵,板着脸训斥道,“你,随意溜出寝室,违法军纪,念你是初犯,就不予以追究了,赶紧滚回去!”
“你抢我的鞋也违法了军纪……”士兵还没把话说完就被军官一把把撂倒了。士兵爬起来就和军官对抗,他们的动静又引来三个军官,韦老三和几个士兵也跑出来了,有个军官气极了,拔出手枪,对着那士兵脚下“嗙嗙!”连开了几枪,那士兵吓得连蹦三尺高。
韦老三说到这里时,还伸手做了一个开枪的动作。
“嗙嗙!”朝旭高兴地拍着手掌大喊道:“打中了!打中了!”……
“嗙嗙!”朝旭高兴地拍着手掌大喊道:“打中了!打中了!”
奶奶从外面回来了,一个箭步上前抓住朝旭,对着他的屁股就“啪啪”两下,道:“听到狗肚子里去了吗?还在瞎喊!”
韦老三点点头,道:“你们听清了,碰到任何事,对方比我们强时,千万要忍住!不能蛮干,记住了吗?”
承程也后怕地点点头。
奶奶的后面跟着韦老二的老婆,她笑着说:“那么小的孩子懂什么?”
承程立刻打招呼:“二娘。”
她点点头。大家又立刻起故事来。
大妞和朝熠都只瞥了一眼朝旭,就催促父亲,道:“后来呢?”
韦老三接着往下讲:
军官开的几枪吓得那士兵魂飞魄散,韦老三他们也吓得直哆嗦。军官见到把这帮士兵都吓住了就把手枪利落地别回枪盒里,喊道:“扯淡!吵什么吵?!你们能质疑长官的决定吗?大半夜的把你们能的!也不看看我的枪答不答应?!全体都有!”
“到!”
所有人立正了,嘴静默了。所有的不满就这样在军人的口号中偃旗息鼓了。
“全体士兵听令!立正!向后——转!起步走!”
这事对于军官来说很容易就解决了。那双布鞋从此以后就喜滋滋穿在那位军官的脚上了。
这事给士兵们的打击很大,使他们个个都萎靡不振了。带着这样的情绪一上战场就被打得落花流水,打输了就得挨饿,三天才能吃一顿饭是常有的事,要是打胜仗了还好,酒肉随便吃,要是打了败仗,就得像斗败了的野兽般缩着,想吃?们都没有。
。
皛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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