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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川听懂她的意图，顺着给的台阶整理好心情：“老师年轻呢。”

  “油嘴滑舌没个正行，我老了，现在的娱乐圈是你们的天下了。”陶丁兰说话带着江南人吴侬软语的调调，万事从她的口中说出都变得从容。

  6川腼腆地没有肯定也没有反驳。

  “最近怎么样？”

  其实陶丁兰的话问得很笼统，但6川总莫名其妙地将思绪往秦期身上飘。

  仅仅沉默了一瞬间，陶丁兰直接点出他的心思：“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这么明显吗？”6川诧异。

  “毕竟我也是年轻过的人。”陶丁兰笑得和蔼，似是回忆往昔，“不管你演技多好，眼睛藏都藏不住，连谈到一点点的相关时的微表情都不一样。”

  6川颔：“是这个道理。”

  陶丁兰揶揄补充道：“而且你在提到他的时候，演技十分拙劣。”

  “哦――”6川拖长了调子撒娇，“谁在您面前演技都不算好的。”

  “你还年轻，有灵气有天分，未来的路长着呢，我不希望你困于泥沼，越陷越深。可实际上不管我怎么教导，能想明白的只有你自己。”陶丁兰眯起眼，年纪大了老眼昏花，可她的心里和明镜似的，6川是已经逐渐打磨出成果的玉石，匠人纠结着无法下手，那一刀究竟会成就他还是毁了他，没人敢确定。

  思来想去，她现自己困于没必要的纠结，年轻人的路很长很长，她重扬起温和的笑脸，拍拍6川的手：“老师希望你爱情和事业都顺顺利利。”

  6川垂下头，声音里充满对未来的希冀，仿佛有那个人就能照亮前路：“谢谢老师。”

  *

  目送6川离去的秦期并没有马上走，反而停好车，不同于6川的鬼鬼祟祟，他大摇大摆光明正大地进入校园，门卫可能看他一身正气并没有拦他。

  他虽然不在艺念书，儿时的时光却几乎以艺的校园为背景。

  秦期的爸爸秦端是一名艺导演系的教授，不拍摄影片后到学校来奉献后半生。

  秦期熟门熟路地来到秦端办公室等待即将下课的老父亲。

  一推开门秦端先吓一跳，缓过来现是自家儿子，无语地脱下大衣挂在衣帽架上：“怎么会来找我？”

  “刚好送人来艺，顺路来探望您表达一下慰问。”秦期把玩起桌上的古玩核桃。

  “是吗？”秦端揶揄道，“那个人不一般吧。”

  “是不一般。”秦期承认得大方痛快，“是您知道的那位。”

  秦端蹙眉“嘶”趁机思索：“6川？我没有着落的未来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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