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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姐姐，你知道的——”纳兰蔷随着这一问，眼泪再忍不住掉落下来，这一掉，她慌忙将手里的书籍捧开，却还是有些水渍映了上去，她更为惶张，嘴唇嗫嚅着，道，&1dquo;这是太后要的经书，我把它弄湿了，我真不会做事，我真的很笨!”

  夕颜见她手足无措的样子，用手稳住她的手：

  &1dquo;蔷儿，这不碍事，用干的宣纸夹住，放通风处吹了，不会有痕迹留下。”

  &1dquo;是吗?”纳兰蔷的眼底有一丝迷惘，&1dquo;那奴婢告退。”

  她又恢复称谓，抽身就要离开。

  &1dquo;蔷儿——”

  夕颜唤了一声，纳兰蔷回望了她一眼，泪还是没有止住：

  &1dquo;姐姐，我可以这么喊你吗?”

  &1dquo;当然可以。”

  &1dquo;姐姐，我好怕，好怕啊。”纳兰蔷再顾不得，一头扎进夕颜的怀里，即便埋在她怀里，还是断断续续地传出几声哽咽。

  &1dquo;怎么了?”

  &1dquo;我让母亲失望了，她对我好失望。姐姐，我该怎么办?”

  侧妃莫兰?

  是啊，她怎会甘心女儿只做一名女史呢?

  &1dquo;姐姐，你帮帮我，好吗?”纳兰蔷抬起婆娑的泪眼，哀求道。

  &1dquo;蔷儿，待过几日，我求太后一个恩旨，替你在当朝选一位家世品行皆优的男子，指了这婚，你母亲就不会再有计较了。”

  &1dquo;不，不，姐姐!”纳兰蔷骤然离开她的怀里，惊恐地道，&1dquo;我不能离开这，母亲说了，我生是这里的人，死也要死在这里，我不能离开。姐姐，你帮帮我好吗?我不想只做一名女史!”

  纳兰蔷的声音一直很轻，可，这么轻，落进夕颜的耳中，也是清晰的。

  &1dquo;蔷儿!”

  她唤出这二字，却再说不下去。

  她的手心很冷，心，也是冷的罢。

  她突然明白，纳兰蔷要的是什么。

  哪怕，那条路的结局，会通向死亡，她想，纳兰蔷因着莫兰，也定是坚持要走的。

  而，未待纳兰蔷说出下一句话，莫菊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悠悠传来：

  &1dquo;醉妃娘娘，太后等您很久了。”

  第一章圣恩隆（o4）

  夕颜只看到纳兰蔷哀伤的眼神，向她望来，不过，仅一望，纳兰蔷捧着书籍，低，躬身欠让。

  恰此时，忽听得周围的宫人皆下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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