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虎离山（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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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按照历史上的记载，魔王会在北方的毁灭遗迹诞生吧。”国王的这一番忠告让唐尼有些两难。他一向是言出必行的，说是帮妖精们回家，就一定要将她们安全地送回去。但如果在航海的路上耽误了与魔王的战斗，那又是勇者的失职。

“没关系。先出手进攻的通常都是低级魔物的军队。那些无智力的低级魔物靠周围的几个国家也能挡住。魔物们也都缺乏人类领地布防的信息，所以总会先进行几波试探性的攻击。”国师艾玛说道。“而且，如果你直冲向海妖那边，海妖一定会求援。这很可能可以进一步拖慢魔物进攻的节奏。

高等魔物死不起。与人类不同，高等魔物增加数量的方法只有两种——一是吸引更多人类扭曲成魔物，二是等着低等魔物中有特殊个体突破极限。所以，在短时间内，高等魔物死一个就少一个。为了族群，他们会比人类更惜命，更谨慎。”

“诶！魔物还可以由人类变成？”春想到那些在路上突然袭击的海妖，将整条街道烧成残骸的血族，以及那位曾重伤了唐尼的灭魂教主，实在是难以想像它们曾是人类。

好吧，至少从外表上来说，灭魂教主还是像人的。但春不理解为什么由人类变成的魔物会和人类开战。

“这些等到王宫里再细说吧。”国王在高台在地上停稳后带众人走上一驾停在路边的马车。在一队骑兵的护送下，马车从郊外驶回城内，最终到了王都里唯一的一座城堡前。

这石堡比符罗维嘉斯家的那座还要大上不少。城堡外还有一片庄园区域。庄园的最外侧是一圈人工河，将城堡围在内部。这人工河直接与北山河相连，做为屏障的同时，也是往王宫里运货的重要通通。人工河上的桥共有四座，两座石桥，两座木桥，风格各异。马车从一座拱型石桥上通过，妖精们从窗户向外看去，桥头有四位站岗的侍卫，分别佩着长枪，弓箭，法杖，双刀。每人都穿着一身兽皮与钢片混搭的鳞甲，看上去华丽极了。

下车后，妖精们和唐尼跟着国王和艾玛国师到了城堡侧廊的一间隐蔽的小房间里。一进屋，艾玛身上便散布出一圈圈水波般的魔力填满了整个房间。接着，窗外的景色变得模糊不清，房间内外的空间被彻底错开了。

这样便能放心交谈了。

“关于魔物的起源并不是什么秘密。不过，除了学者以外，大部分人并不会主动去了解这些。”国王在一张青色的木椅上坐下，接起刚才的话题。

“极端的情感使人的灵魂扭曲，部分“可能性”被彻底地释放，催化肉体一同产生了变异，这就是魔物最初的来源。与其说魔物可以由人变成，不如说他们本来就是人变的。”

“那按刚才说的，这些最初的魔物都是高等魔物吧。那低等魔物又是怎么来的呢？”秋背对着国王跪在一个靠窗的木沙上，盯着窗外的模糊景色。因为有光透进来，所以没有灭魂教主搞的空间隔绝那样吓人。但这和微妙的诡异感还是让妖精们心里有点小慌。

“是高级魔物生育产下的孩子。魔物生育产下的孩子没有智力，只会听命于高级魔物。所以他们大多不会把这些幼崽当作孩子。除非它们某一天能突破极限觉醒出灵智。”艾玛国师回答道。

“可既然一开始都是人类，为什么要打仗呢？”春单纯地问道。

“就是因为有巨大的矛盾，所以才会有人不做人了啊。”国王的语气有些感慨，但又紧接着强调了一句。“但不论过去怎样，现在，魔物与人类就是明确的敌人。”

“这些事情，和那些传说故事很不一样啊。”唐尼皱起眉头。“历史记录了最初的魔物以前都是什么样的人吗？”

“我不是专业的学者，所以只了解个大概。”国王回答道。“初代鸦人是一群剑客，所以鸦人大多擅长用剑。初代血族是一群圣光教士。所以他们除去魔法外，还会使用圣光。初代魔兽曾是一位洛兰的大可汗和他的军队，关于它们的事情，洛兰人了解得比我们多。初代海妖曾是一群大海盗，还是人类时便有抢劫军港的实力，变成魔物后更加擅长海战了。初代死灵曾是个医生和他身边的助手，以及他的病人，它们玩弄生命的技艺源自医术。初代灾虫之前是莫丘人。而初代魔王之手成员，他们是先成立了这个邪教组织，然后才变成魔物的。

如果还想知道更加具体的事情以确保在战斗前知己知彼，我可以安排学者帮你。”

国王的神态毫无掩饰。身为一国之君，他什么都了解一些，但并会像真正的专业人士那样了解得那么深。并且，对于出身洛兰的魔兽，生于莫丘的灾虫，与教会相关而被刻意封锁了情报的血族，和从还是人类的时候开始就有意秘密谋划着各种事情的魔王之手，若是没什么特别的途径，那能查到的历史也就是一两句话的内容。

“免了，我只是要确认接下来的战斗确实是为了人类，而非乱七八糟的政治内斗。”感受到国王的真诚，唐尼也不再深究这个问题了。他并非什么多疑的人。武者的直觉与洞察力让他有这样简单地判断对方是否可信的底气。

“那么，对于接下来的计划，我倒是有一个想法——”

话锋一转，唐尼又谈回了最初的话题。

“既然海妖会在我进攻的时候增援，那魔兽和死灵也会吧。所以，我打算沿着海岸线向北方走，一路顺着海边向毁灭遗迹走。这样一来，海妖也会被吸引过去。你们同时只要先把船准备好，待现海妖往北方支援时，就派人护送妖精们去西大6。这样就既不耽误去北方杀魔王，又能让妖精们安全地乘船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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