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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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氏,谢恩接旨,即刻准备出宫吧。”曹公公收起圣旨递到程幼面前,语气不算好,甚至还能让听出点看戏的意味。
“但念其相伴数年,折怜不忍……”程幼低头看着手中的圣旨,眼前模糊不清“即是相伴数年,即是折怜不忍为什么还要降罪……为什么步步相逼!”
曹公公垂目看着他一张泪水纵横的不改锋利的脸庞,微微抬起手让宫殿内里的人都下去。
“因为公子这次做的实在太错了,不怪圣上,圣上待你已是极近宽纵。”
“极尽宽纵!他从来都不是宽纵我,他是宽纵他自己,他当我是什么,他可曾真情实意地待过我?”程幼骤然站起身,一把将圣旨砸在地上。
“帝王怎可有情?帝王的情只能给天下。再者,当初的路可是公子你自己选的。”
曹公公一向微弓的背挺得笔直,脸上看不出一丝旁的情绪,不疾不徐地陈述,然而程幼却因为他没有什么隐晦的话,脸色煞青。
当年是他恋慕权势不肯和去父亲北疆,也是他自甘下贱爬上李牧的床,如今这样怪谁?
第2章只是这一眼程幼便怔住了
他出生将门,父亲是从一品驻疆大将军,满族男儿皆是忠烈高洁之辈,受百姓爱戴,只因他一念之差,成了大夏人的笑话。
他不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但却是最受宠爱的孩子,他小时候体弱,长得好,嘴巴又甜所以全府上下没有一个不宠的。
程父为人严苛,对下属是对自己孩子更是。
在程幼没出生时他上头的两个哥哥都被教得端肃硬挺,一年四季无论严寒酷暑,读书习武无有懈怠,挨板子也是咬牙挺着,不敢像普通人家的孩子一样哭闹求饶。
这些都程幼没经历过的,母亲怀他的时候因为帮父亲挡毒箭,孕体受损,所以他自打娘胎里就有些弱症,当年甚至差点生不下来。
父亲怜他受苦,又忧心他孱弱自然格外偏爱,再稍大点虽然是身体好了不少,却养就了一身吃不了苦的皮肉。
后来程父虽有意磨炼他,但每每见他一张白嫩嫩的小脸扁着嘴默不作声地挂着泪珠就忍不住心疼了。
他况且狠不下心,家里的其他人更是。
再后来,程幼长到十岁,程父奉旨要去北疆驻守,两个哥哥也随着去了,连身怀小妹的母亲因为舍不得父亲也跟去了,但程幼不想去。
北疆苦寒,而他早就习惯广陵繁华富庶怎么肯去北疆受苦?
所以他留在了广陵。
庆合七年,那年他十八岁,第一次见李牧。
李牧南巡,接待的官员乌泱泱跪了一条街,他也是其中之一。
夏天,中午日头正盛,他没受过皮肉之苦,跪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头晕目眩,浑身汗津津得,官服贴着皮肉,黏腻不堪忍受。
真是受罪……
不知道过了多久,远远传来整齐有力的马蹄声,铁骑开道,百官跪迎,奴仆环绕的马车徐徐而来。
汗水渗透鬓角,程幼只觉得脖子火辣辣得疼,隐隐听见“平身”。
慢腾腾撑着地站起身,程幼对这个未曾逢面的皇帝陛下隐隐起了怨怼之心。
听别人说从前其他皇帝南下都是要博个惠泽万民、与民同乐的名声,所以从来没有跪迎的规矩,也就当今圣上素来冷厉苛刻,即便是南下游玩也如同巡察一样。
站起身,眼前一黑,悄悄闭上眼半天才缓过来,随后又赶紧着众人迎在后面。
心里虽然埋怨,但程幼还是有点好奇传说中以冷厉、佛手铁腕著称的圣上。
只是这一眼他便怔住了。
在乌泱泱藏青、暗红的官服中李牧一袭月白锦袍,乌玉面如同不沾俗事的谪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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