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挣了大钱（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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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凝独自和陈老板去了镇上，商量好了方子的事情，在签字画押的契约书上，说明了挂面的做法，抻面的手法，还有最重要的盐和水的比例，并且一凝也答应帮陈老板带出两个能出师的师傅，在出师之前，他们做挂面需要一凝要随时指导。
从此以后，一凝只能制作自己家摊子卖的挂面，至于挂面的售卖就被陈老板给买断了。
“陈老板，这挂面也就是买个新鲜，等传的地方多了，一些有悟性的厨子肯定也能琢磨出了法子，最后也就是靠手艺了，这个事情还得给你说清楚才行。”
“唉，这我当然也明白，但是我也知道，最关键的地方其实不是这方子，而是你用的盐。”陈老板一副老奸巨猾，现了大秘密的样子，从第一次吃挂面，他就现这面和平常人家和面的手法不一样，出奇的劲道，最大的不同是没有苦味。
一般来说，和面的时候放点盐面会劲道耐煮，但是市场上能够大量用到和面中的精盐价格高，也不是一般人家能吃得起的，如果一凝用的是精盐，那么面的价格就不会和市场上的相差不多。于是他试探着问一凝，“那盐，你是用的什么办法做的那么细？官府的盐都没那么好。”
一凝连忙做出一个嘘的手势，再看看四周，确定没有别的人，才小声说道：“陈老板，这个事情您自己知道就行了，盐是官府管着的，要是让人知道我们用的盐比官府的还好，这可不是啥好事情。”
陈老板点点头，“但是这盐……”
“放心，现在需要的，我今天回去就备好，明天带过来，过不了多久，市面上会有卖的，到时候就不用这么小心了，但是这挂面也就不是啥秘密了。”
“我懂，我懂，这盐的钱应该怎么算？”陈老板也不觉得一凝会把这么好的盐白送给他。
“嘿嘿，五两银子，这次的全给你包了，友情价，”一凝不好意思的笑道：“想必陈老板也知道这官盐是定量的，我给的价也绝对不高。”
在这个还在用醋布的时代，能有这么好纯度的精盐，还有什么好讲价的，一凝这已经是给出了最低的价格了。更何况，她制作盐的事情，可还谁都不知道呢。鬼知道她每次和面是怎么鬼鬼祟祟躲开家里人的耳目的。想到这，一凝觉得，要找个机会把制盐的方法早点给上报官府才行，不然总这么躲躲藏藏，总有一天要坏事的。
陈老板是个聪明人，他当然知道因为盐，大秦和后夏暗戳戳争抢边境的盐泽湖多年，也是苦于没有更好的制盐技术，才占不了上风，其中的利害关系，他还是知道的，更重要的是，他不想惹火上身。
第二日，一凝带着封善林、林绣娘、李桂香、张翠兰、一芳，一行五个人跟着陈老板去镇上做挂面，因为这笔生意要在腊月之前交货，不得已，一凝便让刘青山帮着在村里找了几个能干的妇人一起上工。
“凝丫头，这雇的人都是临时找的，方子可不能让他们学了去。”陈老板有些头疼，不给方子，他们不会做，给了方子又担心被偷学，他实在是想不出别的办法了。
一凝看着陈老板焦急的样子，有心调侃他，“想不到陈老板老生意人了，竟然连这点事情都搞不定呀！”
陈老板一看一凝拿捏的模样便放下了心来，“你这丫头，拿我打趣，你是不是有好办法？”
“分工。”一凝胸有成竹，只说了这两个字。
“怎么个分法。”
“雇的这些人只负责和面，盐我会提前放好，等他们和好了面，我和我爹他们抻面，晾面。”一凝将自己的打算全盘告诉陈老板，她既然给了陈老板方子，就不会在这些紧要关节处使绊子，更何况，一凝觉得她和陈老板的合作不会只是这一次。
“做挂面最要紧的地方就是盐的使用和酵时间的掌握，你要不就派个自己信得过的人跟我学，要不就自己学，以后做的时候自己来，还有就是抻面的活儿，这个活儿其实没啥秘密，就是手艺问题，我让我爹给你讲讲经验，我也不会，家里做的时候最上手的就是我爹了，你看是自己学还是找个可靠的人。”
“嗯，”陈老板心头的大问题解决了一大半，可是要让谁来学这门手艺呢？他心里很是犯难。
话说这陈老板，本名陈应安，原是这莲花镇边上陈家村的农户，因为服役二十年挣了点抚恤银子，受伤回家后开了这家粮食店和一个磨坊，卖点五谷杂粮，春头秋末贩卖各种种子。
这陈老板父母双亡，还有一个哥哥，死在战场了，留下了两个孩子，老大陈道恒，年2o，识文断字，但是对科考毫无兴趣，喜好舞刀弄枪，于是陈老板花了银子在县衙里给某了个捕快的差事。老二陈道兴，年15，在县学馆念书，是个生徒，立志走科举之路。
陈老板自己，膝下有一儿一女，儿子陈道明，年18，已经说了亲事，跟着陈老板经营自家粮店。女儿陈飞月，年15，养在闺中，尚未许配人家。
陈老板思索来思索去，也就只有自己家儿子，可是他那儿子什么样子，他也清楚，是个待不住的主儿，可是怎么的，也得试试了，总不能把这种养活人的手艺传给别人，要是不行就再想办法吧。
5oo石的面，陈老板这里也没有现成的面粉，只能现磨现做，在一凝的牵线搭桥下，刘青山悄悄上门去村里种了多余粮食的人家，将粮食卖给了陈老板，村里人在大冬天手上得了现银对刘青山好不感激。
陈家厨房是提前收拾过的，该准备的东西也都放在案头，一凝将现有的面倒在1o个大盆里，放好蓬灰和盐，又将面粉和蓬灰、盐的比例告诉陈老板和被强押来的陈道明，这才将雇的几个人都叫进厨房，开始和面。
“为什么要让我学女人干的活儿啊？”陈道明一脸的不愿意，他实在不明白他爹为什么要逼着他学这东西。
陈老板挽起袖子，系上围裙，将手塞进面盆里，“老子还没说啥，你抱怨个屁，你要是不学就滚出陈家。”
一凝也是无奈啊，这陈老板是实在找不到可靠的，可以培养的人了，自家夫人不愿意，自家女儿嫌弃，也就只能自己和这不听话的儿子上了。
十个人紧赶慢赶，终于在腊月之前将所有的面都做好了。
“来，一凝，这是大家的工钱2o两，方子的钱1oo两，你可要收好了。”陈老板拿着一荷包的银子，放进一凝手里，“这次，可多亏了你们了，不然这生意我们也揽不下来。”
“哪里的话，双赢，双赢。”一凝银子到手，沉甸甸的，高兴地合不拢嘴，“以后合作的机会多着呢。”
“哈哈，好好好。”陈老板就是喜欢一凝这种不扭捏的劲，可自己家小子还不如人家一个丫头，“道衡，以后跟着一凝多学着点。”
陈道明本来对一凝很是不服气，这个比他还小的丫头竟然要给他当师傅，最初几天要不是他爹盯着，他都要撂挑子不干了。但是后来，看到一凝小小年纪就懂得怎么挣钱养家，又会对那些打下手的帮工和和气气，尽管自己啥也不会干，但还是耐心的教，一肚子的生意经，就算他爹要揍他，还帮着给他说好话。渐渐地，也就不那么排斥了。
“知道了，爹。”
“道明哥有悟性，这么点时间就把抻面的力道掌握得那么好，以后肯定能把生意做大的。”
陈老板也乐意听别人夸自己家儿子，越夸他越开心。
“哈哈，凝丫头也算是挣了大钱了，来年可以盖房子了。”
“是啊，这次回家把欠的债都还了，来年再盖个大院子，日子是越来越有盼头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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