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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我周海荣的爱人,出去给人家端盘子?”
&1dquo;你瞧不上么?”肖遥说,&1dquo;可是我原来就是个端盘子的啊。我们俩本来就不是一路人,所以你说我以前跟你怎么样怎么样,我都不相信。”
&1dquo;你再不相信,也是事实啊。结婚证还能作假么?我们一家子人,还能联合起来骗你么?”周海荣有些激动。
&1dquo;我也很想知道我们以前到底是什么样的,”肖遥说,&1dquo;可是我现在,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他说着拉住了周海荣:&1dquo;你看着我。”
周海荣略有些阴沉着脸,扭头看他,肖遥直视着他的眼睛,和他对视了好一会,脸上还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
周海荣讨厌他这种笑容,因为那么客气,疏离,好像他们俩真的只是陌生人。
&1dquo;就算我是真的肖遥,”他说,&1dquo;可是我很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已经不记得的事情,我也希望永远都不要记起。周先生啊,我现在过的很快乐,你希望我做回那个要跳江的肖遥么?你说我站在船舷上的时候,在想什么?”
周海荣呆呆的,别过头去。
他出来的时候还喷了点香水,如今身体热了,香味散开来,一股暖香,沉浸在夏日的晚风暮色里面,然后萦绕在肖遥鼻息之间。
是淡淡的大地香水,木质香味,肖遥其实并不喜欢。
&1dquo;你该知道的,我并不是不爱你&he11ip;&he11ip;”周海荣说。
大概不是深爱,但也并非不爱,大概两者之间,所以左右摇摆,有时候爱的多,有时候爱的少。
&1dquo;你也该知道的,”肖遥也略有些伤感,但语气认真:&1dquo;我从游艇上跳下来的刹那,不管是爱你的,还是你爱的那个肖遥,都已经死了。”
周海荣便没有再说话。
肖遥在餐桌上说了他要搬走的事,这话说出来的时候,大家都去看周海荣,周海荣笑着说:&1dquo;他上班的地方距离咱家远,所以暂时要搬回他自己家里去。”
周彤没说话,王姨在旁边静静地站着,周海权拿餐巾擦了擦嘴,没看肖遥,说:&1dquo;也好。”
肖遥是不该住在这里了,他从南江里爬出来之后,坐在救生艇上,心里一股一股的不知道什么东西,酸酸胀胀的鼓动着他的胸腔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了。
在周家的最后一个晚上,肖遥心里诸多感慨,先去王姨房间和她聊了一会,出来,又去找了周海权。
结果周海权却不在房间里,他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
他便上到顶楼,果然见周海权在顶楼吹风,高大挺拔的身影,立在栏杆旁,看着远处的南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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