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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你认识我?”

  听闻这话，秦艽才意识到以她现在的身份来看，她不应该认识六皇子才对。可现在反口也晚了，只能硬着头皮圆谎。

  &1dquo;奴婢是球场亭的洒扫小宫女，这附近只有个紫云，紫云里住着六皇子，奴婢见您衣衫华贵，不像是寻常人，就猜您应该是六殿下。”

  &1dquo;你这小宫女挺聪明的。”六皇子轻笑着说。

  看他唇角的笑，秦艽又愣住了，直到宫怿面露询问之色，她才惊醒过来：&1dquo;六殿下笑得真好看。”

  好吧，这又是一句蠢话。

  此刻，秦艽恨不得打自己几下，枉她梦里梦外也活了两辈子，见识过的大场面不计其数，可唯独在他面前，她从没有像他所言的那样聪明过。

  可怎么聪明?

  靠近了他，才感觉到整颗心都在抖颤，抖得不像样子，像司膳司做的红糖凉粉碗子，不去碰它，就颤颤巍巍的，软得似乎顷刻就会塌陷。

  &1dquo;你在球场亭洒扫，听说那里是打马球的地方，你知道马球是怎么打的吗?”

  &1dquo;殿下没见过打马球?”话出口，秦艽又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改口道：&1dquo;其实马球也没什么好看的，就是几个人骑在马上追一颗球。”

  &1dquo;那一定很有了。”宫怿脸上隐隐有着钦羡之色。

  秦艽想了想，说：&1dquo;再过几日就是皇后娘娘的千秋节，宫里会举办击鞠比赛，您是皇子，到时候肯定可以出席的。”

  宫怿哦了一声，没有说话。

  秦艽想起他即使出席，也不受待见，更看不见，不是没事给自己添堵。

  &1dquo;我去过球场亭，但每次只能听见皇兄和皇弟们的叫好声，却不知到底是何等场景。”

  见他容色黯淡，秦艽道：&1dquo;六殿下如果想知道，奴婢可以讲给你听，这两日有人在球场练球。不过今天不行了，奴婢不能出来太久，等奴婢回去后认真看看，明天来给六殿下讲可好?”

  &1dquo;你明天还来?”

  &1dquo;奴婢趁吃午食的时候，偷偷跑出来。”

  &1dquo;那我明日在这等你。”

  秦艽去看六皇子。

  宫怿的皮肤很白，白得像玉，晶莹剔透，泛着一种温润的光。这样的白，让他乍一看去像尊假人，尤其是没有情绪表现的时候。

  之后，等秦艽已经远远跑开，回头往亭子这里看时，脑中泛起了这么一个念头。

  其实秦艽说回去看看再来给六皇子讲，不过是个托词。

  在那梦里，她整整在宫里待了十多年，什么样的东西没见过，只是她还记着自己不过是个刚进宫的小宫女，应该什么都不懂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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