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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木沉默了一下，说：&1dquo;按道理，应该是站不起来的。”

  他熟悉罗韧拳脚的度和重量，一如熟悉自己的招式，当时那种情况，罗韧急红了眼要为塔莎和死去的兄弟们报仇，毫不夸张，一拳下去，铁板都会凹陷。

  那一飞刀下去，刀柄几乎没入，猎豹伤的，不仅仅是眼睛那么简单，叫他说，刀锋都是插入了大脑的。

  再然后，猎豹从楼顶跌落，罗韧查看时猝不及防中枪，但青木作旁侧火力压制时曾看到，猎豹几乎是仰躺着摔下去的，那样的高度，腰椎摔断的可能性很大。

  所以，也难怪罗韧一直认为，猎豹已经死了。只不过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猎豹被手下带走之后并未传出死讯，也一直音讯全无，自己才执着的一定要追查到一个答案。

  青木给罗韧一个肯定的答复：&1dquo;她应该站不起来的，现在的情况，只能说是老天对她太好，开了方便之门。”

  罗韧说：&1dquo;对她好的，也不一定是老天。”

  青木有点听不明白，罗韧岔开话题：&1dquo;我委托了国内的机构去查猎豹，但是消息有限，你关注猎豹这么久，还查到些什么？”

  他语气加重：&1dquo;任何事情，哪怕不起眼，只要是她的消息，或者她家人的，我都要知道。”

  猎豹有家人吗？青木仔细回想了一下。

  好像真的有，据说是家里的长辈，好像是曾祖父，年纪怕是快一百岁了，住在距离棉兰很近的萨马岛上，真正的风烛残年，一天天捱着，等死。

  &1dquo;她的家人，早些年很多都因为帮派间的报复横死，留下的只有这个因为岁数大了很少外出的糟老头子。据说神志早已不清醒，看护人员说，老头子从早到晚，只念叨一件事，想回家。”

  &1dquo;想回家？”

  &1dquo;是啊。”青木耸耸肩，&1dquo;他的家就在萨马岛，明明住在家里，还回什么家呢？”

  &1dquo;这人还活着吗？能设法拍到他最近的照片吗？”

  青木摇头：&1dquo;猎豹销声匿迹之后，他也随之消失。我猜，是猎豹树敌太多，她的心腹害怕有人趁机清剿报复，所以把她的家人一起藏起来了——就像你害怕殃及聘婷，要把她们收藏好一样。”

  &1dquo;那个看护，还能联系上吗？”

  看护还能联系上，被猎豹家里辞退之后，目前供职在马尼拉医院。

  罗韧请青木安排，跟那个护士做一次视频通话。

  通话在家里进行，卧室里还是他昨夜出走时的一片狼藉，罗韧网上拨号的时候，青木意味深长地看插在墙里的刀子，然后伸手去拔。

  拔了两次才拔出，他用刀刃在腿上外接的钢架上刮了两下，套回皮套递给罗韧：&1dquo;罗，你生了很大气。”

  罗韧嗯了一下，点了&1dquo;请求通话”，等待对方回应。

  青木说：&1dquo;为了一个女人，不值得。”

  罗韧面无表情：&1dquo;我觉得值得。”

  青木冷笑：&1dquo;比你的兄弟还值得？”

  他咄咄逼人：&1dquo;当年，你自己亲口说，为什么要救你，你的心已经死在菲律宾了。”

  罗韧沉默。

  &1dquo;可是你回国之后，像是把什么都忘了，心又活了，你把菲律宾的一切都给忘了。”

  罗韧抬头看青木：&1dquo;我知道，你承担了一切，你一直都在菲律宾。”

  青木的目光冷下来：&1dquo;不，得知猎豹的消息之后，我回了一趟日本，跟我的未婚妻解除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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