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泊好汉劫法场 白龙庙英雄小聚义(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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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晁盖和众头领听了吴用的话后,都急切地询问军师这封回书到底有何问题。吴用解释道:“早间戴院长带去的回书,是我一时疏忽,没有注意到细节。那个图书,是玉箸篆文的‘翰林蔡京’四字,这正是会让戴宗陷入官司的关键。”
金大坚不解地说:“我每次看到蔡太师的书信和文章,都是使用这样的图书。这次我雕刻得没有丝毫差错,怎么会有破绽呢?”吴用叹道:“你们不知道,现在江州的蔡九知府是蔡太师的儿子。父亲给儿子写信,怎么会使用带有避讳字的图书呢?这就是我疏忽的地方。戴宗到了江州,必然会被盘问,一旦问出实情,那就危险了。”
晁盖听后急忙说:“快派人去追上他,让他回来重写吧!”吴用摇头道:“已经来不及了。他施展神行法,这个时候恐怕已经走过五百里了。我们只能另想办法救他们两人。”晁盖焦急地问:“怎么救?你有什么好计策吗?”
吴用便凑近晁盖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晁盖听后点头表示同意,并暗传下号令给众人知道行动计划。众多好汉得到命令后各自准备行装连夜下山直奔江州而去。至于吴用到底说了什么计策如何实施?
戴宗按照预定的日期回到了江州,并当即在蔡九知府面前呈上了回书。知府见他如期归来,心中十分欢喜,先赏了他三杯酒,然后亲自接过回书查看。他问戴宗:“你见过我父亲太师吗?”戴宗回答道:“小人只在京城逗留了一夜便匆匆赶回,并未有幸见到太师。”
知府拆开回书的封皮,前面写道:“信笼内的物件都已收到。”而背面则写道:“妖人宋江,今上自要亲自审问,应立即用牢固的囚车装载,并派遣得力人员连夜解送京师。沿途务必严加看守,不得有误。”书尾还附有黄文炳的奏报,说已将宋江案情报知天子,自己必然会得到朝廷的提拔。
蔡九知府看后大喜过望,随即赏给戴宗一锭二十五两的花银。他一面命令手下准备囚车等事宜,一面与戴宗商议解送宋江的具体安排。戴宗领了赏赐后自回住处,又买了些酒肉来到牢里探望宋江。
过了一两天,蔡九知府催促手下尽快准备好囚车等物以便启程解送宋江。这时门子来报:“无为军的黄通判特来拜访。”知府便请黄文炳到后堂相见并互赠了礼物和时新酒果。知府对黄文炳表示了感谢并祝贺他早晚必有升迁之喜。
黄文炳问道:“相公如何得知此事?”知府回答道:“昨日下书人已回,说妖人宋江要被解送京师。通判你的荣任,也只在早晚间奏报给今上后,便可升迁高位。家父的回书中已详细说明了这些情况。”
黄文炳道:“既是如此,我深感相公的推荐之恩。那个下书人,真是个神行人啊。”知府道:“通判若不信,可观看家书,便知下官所言非虚。”黄文炳谦辞道:“小生只怕不敢擅自观看家书。但若相公相托,愿求一观。”知府便道:“通判乃我心腹之交,看有何妨。”随即命人取过家书递给黄文炳。
黄文炳接过书信,从头到尾仔细阅读了一遍,又翻过来看了封皮,现图书印章十分新鲜。他摇着头道:“这封书不是真的。”知府惊异道:“通判错了!这明明是家父亲手笔迹,真正字体,如何不是真的?”
黄文炳解释道:“相公请容我细说。往常家书来时,可曾有这个图书印章?”知府回忆道:“往常来的家书确实没有这个图书印章,只是随手写的。这次可能是因为图书匣在手边就顺手印了上去。”
黄文炳进一步指出:“相公请勿见怪,这封书恐怕是被人瞒过了。当今天下盛行苏、黄、米、蔡四家字体谁不熟悉?更何况这个图书印章是令尊大人在做翰林大学士时使用的,许多法帖文字上都可见到。如今他老人家已升转太师丞相高位如何还会使用翰林图书印章?更何况这是父亲寄给儿子的书信更不应该使用带有避讳字的图书印章。”
黄文炳的分析让蔡九知府开始产生了疑虑,他决定对戴宗进行详细的盘问。知府对黄文炳说:“这件事其实不难查证,戴宗此人从未到过东京,一问便知真假。”于是,知府让黄文炳在屏风背后坐下,然后升厅,公差两边排立,准备传唤戴宗。
知府叫来戴宗,说有重要的事情要问他。公差们领了命令,四散去寻找戴宗。此时,戴宗正在酒肆中饮酒,被公差找到后带到了知府厅上。
蔡九知府问戴宗:“前日辛苦你走了一趟,事情办得不错,我还没有重重赏你。”戴宗答道:“小人是承奉恩相差使的人,不敢怠慢。”知府又说:“我连日来事务繁忙,没来得及详细问你。你前日与我去京师,是从哪座门进入的?”戴宗回答:“小人到东京时天色已晚,不记得是从哪座门进入的了。”
知府继续盘问戴宗:“你在我家府门前是谁接待的你?又安排你在哪里歇息?”戴宗回答道:“小人到达府前时,找到了一个门子,将书信托付给了他。稍后,那门子出来交还了信笼,并让小人自行去客店歇息。次日五更时分,小人再到府门前等候,只见那门子将回信送出。因怕耽误了日期,小人没敢多问细节,便急忙赶回来了。”
知府紧追不舍地问:“你见到的那个门子,年纪多大?长相如何?是高是矮?有胡须还是没有?”戴宗支吾道:“小人到府里时天色已黑,次日早晨离开时也是天色昏暗,看得不十分清楚。只记得他身材中等,似乎有些胡须。”
知府听罢大怒,喝令道:“拿下他!”随即有十余个狱卒牢子走上前来,将戴宗拖翻在地。戴宗连声喊冤:“小人无罪!”知府厉声喝道:“你这厮该死!我府里的老门子王公已经死了好几年,现在看门的是个小王,你怎么可能说他年纪大、有胡须?而且小王不能进入府堂,所有来往书信都必须经过府堂里的张干办和李都管才能送达里面。即便是回书也需要等候三日。我这信笼里的东西如此重要,怎么会没有一个心腹之人出来详细询问你就随便收下?我昨日一时疏忽被你这厮瞒过了。你现在最好老实招供这封书信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戴宗在知府的逼问下,由于心慌意乱,回答得支支吾吾。蔡九知府看出他的心虚,大喝一声:“胡说!不打这贼骨头,他如何肯招供!左右,给我用力打他!”狱卒牢子见状,知道事情不妙,也顾不得许多,将戴宗捆绑起来,一顿棍棒打得他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戴宗实在忍受不住这般酷刑,只得招认:“这封书信确实是假的。”知府追问:“你是如何得到这封假信的?”戴宗哭诉道:“小人路过梁山泊时,被那伙强人劫持上山。他们搜出小人身上的书信和信笼,看了之后却饶了小人一命。小人知道回乡无望,只想在山中等死。那伙强人便写了这封假信给小人,让小人回来脱身。小人一时怕担罪责,所以瞒了大人。”
知府听后冷笑道:“你说得倒轻巧,其中必有隐瞒。你与梁山泊贼人勾结,图谋我的信笼物件,还想用这话来蒙骗我。再打!”戴宗虽然被拷打得遍体鳞伤,却始终不肯承认与梁山泊有染。
蔡九知府见戴宗嘴硬,便再次对他进行拷问。然而戴宗的回答依然如故,知府无奈地说:“不必再问了。给他上大枷锁,关进牢里。”随后退厅而去。
知府向黄文炳道谢:“若非通判高见,我险些误了大事!”黄文炳进一步分析道:“这戴宗明显与梁山泊有勾结,共同图谋不轨。若不趁早铲除他,必成后患。”
知府对黄文炳的建议深表赞同,并决定立即处理宋江和戴宗的案件。他命令当案的孔目尽快整理好文案,将宋江和戴宗的供词和招供状粘连在一起,并写下犯由牌,准备在来日将他们押赴市曹斩。知府强调,对于谋逆之人,决不能拖延时间,必须尽快斩,以免留下后患。
然而,当案的孔目却是黄孔目,他与戴宗有着深厚的交情。虽然他无法直接救出戴宗,但他还是为戴宗叫苦不迭。黄孔目利用自己的职权,向知府提出了一个建议:由于明天是国家忌日,后天又是七月十五日中元节,都不适合行刑。大后天也是国家的重要日子,因此应该等到五天后才能执行死刑。
这个建议得到了知府的同意。这样一来,宋江和戴宗的性命得以暂时保全。这既是天幸救济了他们,也是因为梁山泊的好汉们尚未赶到。在这五天里,知府命令士兵和刽子手们在大牢门前严阵以待,只等行刑之日到来。
到了第六天早晨,知府亲自前来担任监斩官。他命令士兵们先去十字路口打扫法场,为行刑做好准备。饭后,士兵们和刽子手们整齐列队,在大牢门前等待命令。巳时以后,狱官向知府禀报了情况,一切准备就绪。
黄孔目无奈地将犯由牌呈上堂去,当厅判了两个“斩”字,随即便用一片芦席贴了起来。江州府的众多节级牢子虽然与戴宗、宋江关系甚好,但此刻却也无能为力,只能为他们叫苦。
宋江和戴宗被打扮妥当后,从大牢里被押解出来。他们的头被刷上胶水,绾成鹅梨角儿,各自插上一朵红绫子纸花。在青面圣者的神案前,他们吃了最后一碗长休饭和永别酒,辞别了神案。
六七十个狱卒推着宋江在前,戴宗在后,走出了牢门。宋江和戴宗面面相觑,都说不出话来。宋江只是用脚跌着地面,戴宗则低着头叹气。江州府看热闹的人压肩叠背,何止一两千人。
愁云密布,怨气弥漫。头上的日光都显得黯淡无光,四周悲风乱吼。缨枪对对,数声鼓响震得人心惊胆颤;棍棒森森,几下锣鸣催人魂魄离体。犯由牌高高贴起,人们都在议论此去几时能回;白纸花双摇摆动,似乎都在暗示这番难以再活。长休饭在喉头难以下咽,永别酒在口中怎样也咽不下去。
狰狞的刽子手手持钢刀等待行刑的命令,丑恶的押牢人持着法器站在一旁。皂纛旗下跟随着许多魍魉鬼怪;十字街头则有无数强魂在等候。监斩官忙着施号令准备行刑;仵作子也准备好了扛走尸体的工具。英雄气概在霎时间消逝无踪;即便是铁石心肠的人此刻也须落泪。
刽子手们大声呼喝着,将宋江和戴宗前推后拥地带到了市曹十字路口,团团围住。宋江被安排面南背北地坐下,戴宗则是面北背南,两人只等午时三刻的到来,那时监斩官将下令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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