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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芮涵一边戴口罩一边想了想，然后摇头。

  刚刚被吐一身血她都没晕，想来是不晕血的吧?

  &1dquo;那就好。”护士似乎松了口气，然后撩开帘子，&1dquo;就在这里。”

  这是一个外籍女病人，年纪不大，她一直压着左胸，青绿色的上衣已经染血。

  护士低声解释，原本是有一位男医生要给病人看诊，她却怎样都不肯，一直喊&1dquo;fema1e”。

  姜芮涵看女病人把胸捂得紧紧的，拧眉问：&1dquo;急诊科有女外科医生吗?”

  &1dquo;目前急诊外科没有女医生，普外的黎医生现在刚好有台手术，她答应了那边一搞定就过来。我本想让其他医生给病人先做初步检查，看看是什么情况，她却紧紧按着胸口，怎样都不肯撒手。”

  &1dquo;本想叫小罗先帮忙看看的，但她是规培生，还不能独立看诊&he11ip;&he11ip;”

  &1dquo;现在先安抚住病人吧。”

  护士口中的&1dquo;小罗”想来就是罗莹莹了。

  姜芮涵大概了解情况，低声道：&1dquo;我先问两句。”

  女病人躺在平车上，她半蹲在旁，用英语低声问：&1dquo;请问是哪里不舒服?”

  在她进来那一瞬，女病人已经看过来，以为她是医生，似乎松了口气，却见她在那里与护士讲话，又开始疑惑起来，现在一听她这么问，眼里带着试探：&1dquo;你是医生?”

  姜芮涵顿了一下，知道病人在担心什么，柔声道：&1dquo;我是医生的助手，先提前了解一下情况。”

  这时，帘子外头有人轻咳一声，护士听出声音，立马撩开一条缝隙，伸头出去，低声问：&1dquo;程副院，怎么了?”

  &1dquo;问她是不是做过隆胸手术。”

  这句话明显不是对护士说的，她回过头，恰好撞见姜芮涵的视线，赶忙冲她扬扬下巴。

  姜芮涵会意，压低声音安抚几句，女病人紧绷的神经似乎松开一些，她才继续问：&1dquo;请问，你做过隆胸手术吗?”

  女病人面色一紧，防备地四下张望，目光最后落在护士拉着帘子的手上，惊得护士赶忙松手，拉好帘子，掩实了。

  &1dquo;做过&he11ip;&he11ip;左胸，最近伤口总是疼，现在还出血了&he11ip;&he11ip;”

  女病人声音极低，几乎是贴着姜芮涵的耳廓说的，护士拧着眉，一直在等姜芮涵反馈。

  &1dquo;好的，我知道了，请你放心，医生会尽快过来。”姜芮涵安抚好女病人，起身来到帘子边，低声将刚才女病人说的话重复一遍。

  帘子另一头的男人轻轻&1dquo;嗯”一声，然后吩咐护士去准备处理伤口的药物。

  &1dquo;不用看一下&he11ip;&he11ip;再准备吗?”姜芮涵皱起眉，忍不住又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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