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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如果你想离我这么近的话,”我说,&1dquo;也许该多穿点衣服。”
她的手缩回去,用力一挥,这一记耳光跟冈萨雷斯小姐摔门的音效非常接近,不过会让人有刺痛感,而且让我想起我脑后的一个痛处。
&1dquo;我弄疼你了吗?”她柔声问。
我点点头。
&1dquo;很好。”她扬起手又给了我一个,这次更用力了,&1dquo;我看你最好还是吻我。”她呼吸厚重,眼睛明亮、清澈、动人。我不经意地朝下一瞥,她的右手正非常内行地握成前头,如果抡起来揍人也足够了。
&1dquo;相信我,”我说,&1dquo;我不吻你,原因只有一个,否则就算你随身携带着一支小黑手枪,或者在床头柜上放着一副铜手铐也挡不住我。”
《小妹妹》第二部分《小妹妹》第12节(5)
她礼貌的微笑着。
&1dquo;我可能要为你工作,”我说,&1dquo;而且我不是一看到大腿就紧追不舍的。”我低头看着她的大腿,看得很清楚——连同尽头的内裤。她把睡衣拢了拢,转身摇晃着走向小吧台。
&1dquo;我无拘无束,自由自在,今年二十一,”她说,&1dquo;什么招数我都见过——我想是吧。如果我吓不倒你、制不住你、也勾引不了你,我他妈的还能用什么办法让你乖乖听话?”
&1dquo;唔——”
&1dquo;不用告诉我,”她厉声说道,捧着杯子转过身,喝一口酒,甩甩蓬散的头,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1dquo;钱,当然。我他妈的真是猪脑袋才会忘了这玩意。”
&1dquo;钱是会有帮助。”我说
她讥讽地撇撇嘴,但声音里似乎带着几分亲切。&1dquo;多少?”
&1dquo;哦,开始一百块应该够了。”
&1dquo;你真是廉价,好个廉价的小杂种,不是吗?一百块吗?一百块在你的圈子里就算得上是钱吗,亲爱的?”
&1dquo;那就两百好了,到手我就可以退休了。”
&1dquo;还是廉价。当然是按周付,要装在一个干净的信封里吗?”
&1dquo;信封你可以省了,我会把它弄脏的。”
&1dquo;不过付这钱我到底能换到什么呢,我迷人的小侦探?我很清楚你是做什么的,当然。”
&1dquo;你能换到一张收据。谁告诉你我是侦探的?”
她瞪了我几秒钟,马上又戴回演戏的面具。&1dquo;应该是那股臭味吧。”她啜着酒,从酒杯上面瞪着我,鄙夷地淡淡一笑。
&1dquo;我开始怀疑你的台词是你自己写的,”我说,&1dquo;本来我还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儿呢。”
我闪到一边,有几滴酒溅到我身上,玻璃杯在我身后的墙上哐啷摔得粉碎,碎片无声地掉落。
&1dquo;这招使出来,”她说,异常镇静,&1dquo;我想我应该是已经用尽了我所有的女人魅力了。”
我走过去,拿起我的帽子。&1dquo;我可从没疑心过他是你杀的,”我说,&1dquo;不过要我闭口不提当时你人在那里,总得有个理由。给我足够的聘用费让我站稳立场,会有点帮助。另外再给我足够的资料,让我这钱收得心安理得就更妙了。”
她从一个烟盒里掏了根烟往空中一扔,轻而易举地张开嘴接住,然后不知从哪儿变出根火柴点上。
&1dquo;天老爷,难道我真的杀了人吗?”她问。我手中还握着帽子,这让我觉得自己很蠢,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把帽子戴上,向门口走去。
&1dquo;我看你应该有回家的车钱吧。”鄙夷的声音从我的身后响起。
我没回答,只是继续往前走,等我准备开门时,她说:&1dquo;我看冈萨雷斯小姐应该给了你她的地址和电话号码吧,从她的身上你什么都可以得到——包括钱,我听说。”
我松开门把手,转身快步向房间里走来。她稳稳地站着不动,唇上的微笑也没有任何变化。
&1dquo;听着,”我说,&1dquo;你也许会觉得很难以置信。不过我来这儿是因为突奇想,以为你需要帮助,又四处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我本想你到那家旅馆是要付什么勒索金之类的。你自己一个人去,冒着被人认出的危险——而且也真的让他们的服务员认出来了,那家伙的道德水准可能比一张蜘蛛网还不可靠。我根据这种种情形判断,你大概是被扯进了你们演艺圈专爱闹的什么丑闻,随时都得准备鞠躬下台。不过你似乎好得很,把所有在你演过——如果&1dquo;演”这个字没用错的话——的三流B级片里用上的三流姿势通通又在我眼前又重演了一次。”
&1dquo;闭嘴,”她咬牙切齿地说,&1dquo;闭嘴,你这个鼠头鼠脑、专想敲诈的偷窥狂。”
&1dquo;你不需要我,”我说,&1dquo;你不需要任何人。你他妈的聪明得可以用三寸不烂之舌把你自己从保险箱里救出来。讲吧,讲烂你的舌头来拯救自己吧。我不会阻止你的,只是别想说给我听。想到你这种外表柔弱的小女孩居然有这么多心情,我就想哭。你可让我开了眼界了,亲爱的,就跟看到玛格丽特·奥布赖恩一样。”
我走向门口,伸手去开门时,她没动、也没吭气,门打开后还是一样,我不知道为什么,看来我的即兴演讲不够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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