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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工部的人,她不止帶了管淼一人。
秦泛把萬定春也帶了過來,他雖只是水利司主事,但他祖上卻曾官至工部尚書,全國大半的堤壩皆是他們督建。
萬定春雖是主事,也是因為她剛進水利司不久,走的甚至不是科舉的途徑,而是晟顏柔向晟顏卿舉薦。
萬家祖上雖然輝煌過,但早已敗落,這一代只出了萬定春這一個男丁,多次科考卻皆未中。
萬定春在科考上雖不行,卻對建堤治水有獨特的見解。
晟顏柔也是在巧合之下,看到了他寫的文章,覺得他以後或許能為她所用,便將他的那篇文章遞給了晟顏卿。
朝中恰好缺人,萬定春也才得了這麼個職位。
他雖已入職幾年,卻因無背景,為人又過於固執較真,不得上司喜歡,平日裡做的也多是瑣碎之事,能積累政績的事少之又少。
秦泛既然選擇了與晟顏柔合作,萬定春這個人,便是她的誠意。
滁州堤壩修建完成,所有參與官員至少官升一級。
若這次管淼真是知情不報,萬定春甚至可以取代他的職位,成為整個水利司的主事人,以後再往上升也不會是難事。
畢竟歷來工部侍郎、尚書皆是出自水利司。
如今工部尚書和侍郎,一個是楊遲衣的人,一個是花淵微的人。
兩人相鬥,若是兩敗俱傷,這兩個職位便能空出來,屆時升上去的人,只能是水利司郎中。
秦泛甚至已經將萬定春這個人未來的仕途定下了。
當然,前提是她與晟顏柔仍是合作夥伴。
萬定春昨夜聽到安撫使要見他,一夜未眠,天一亮便來了刺史府,絲毫不敢耽擱,見到秦泛後,立刻恭敬行禮:
&1dquo;下官萬定春,參見安撫使。”
&1dquo;免禮。”秦泛抬了抬手,也不浪費時間,直接問道;
&1dquo;你覺得滁州堤壩還能再支撐幾年?”
聽到秦泛的話,萬定春立刻跪了下來,聲音卻是難抑的激動:
&1dquo;回大人的話,滁州堤壩需立刻推倒重建,否則下個汛期必會決堤。”
&1dquo;那你上次為何不說?”秦泛問道。
萬定春絕非一個畏權之人,他若發現了定會上報。
可秦泛卻忘了他是一個極其古板之人,他確實上報了,只是他上報給了管淼。
&1dquo;下官早已上報給了管大人。”萬定春回道。
只是管淼卻並未做出任何處理,萬定春甚至又上報了幾次,皆無果。
每日他看著堤壩缺口一點點被修補完善,只能看著干著急,卻從未想過要越級上報,直到秦泛主動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