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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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殷怜香用言语一刺,钟照雪眉头微皱,思索片刻后便缓缓松开,将手中包袱往他怀里抛去。殷怜香抬手一接,只见包袱里堆叠着几件颜色黯淡的粗布衣衫,他秀眉一抽,宛如见到什么不堪入目之物,嫌弃之色溢于言表。
“你这都捡的什么东西?”
“乔装而行。”钟照雪言简意赅,上下扫了一眼殷怜香的通身打扮,“还要让金算子为我们易容,否则以你唯恐他人不认得的做派,恐怕不出两日我们便被人捉住。”
殷怜香不可置信:“你让我穿这些东西?”
钟照雪体贴他:“噢,对,你喜欢女衣,里头也有。”
话音刚落,包袱连带几件衣服猛地砸到他脸上,结结实实被人气急败坏地丢个正着。钟照雪把衣服从头顶扯下,就见殷怜香已站在他面前,两点乌黑眼珠阴沉沉盯着他,蛇蝎蓄势般,近得鼻尖都要抵到。
口脂朱红,浓得似饮过书生血的枯骨红颜,钟照雪不动如山,却无端想起昨晚他涂在自己唇边那一笔,尚留有绵腻温热的触觉。
“金算子已经替我们做好身份和路引,从明日开始,我是宁州玉家二小姐玉眠香,体弱多病、身患旧疾,要去南州寻医问药。”殷怜香抬起手指点了点钟照雪的胸口,“至于你,是我父亲义子周峥,一路护送我的安全。”
“银面龙周峥?”
“不错,他原为杀手出身,常年以半副银面具遮住下半张脸,性格古怪孤僻,不与人结交,也省了被人看出破绽的麻烦。”
殷怜香从桌下拿出一副面具,钟照雪接过拿在手中,烛光顺着面具上的暗纹流淌,潜龙银白,烁烁明锐,他心中突然生疑。
“这是真的,你怎么拿到的?周峥和玉小姐又在何处?”
殷怜香方才臭着的脸色一敛,转而露出促狭而古怪的笑意,身体前倾,附着钟照雪的耳低声道:“他们早已郎有情妾有意,私奔去了。”
他语息暧昧,声线柔腻,意有所指般,钟照雪眉心一跳,不动声色地避开颈边涌动的气息,抬掌推着殷怜香肩膀往旁侧过去。
“在出宁州之前,我还要去傅家一趟。”
殷怜香顺势没骨头地倒去,懒懒倚靠在案边,冷冷一笑:“如今你自身难保,人人喊打,还是不要去招惹麻烦。”
“傅玉涟不是落井下石之人,我有事交代与他。”
是夜,傅府。
傅玉涟寻了一整日钟照雪的踪影,传言和通缉令满江湖飞扬,钟照雪与殷怜香一同消失匿迹,他听到时宛如晴天霹雳,只觉得荒谬绝伦。
傅家没有表态,父亲又正好上京未归,如今宁州和东州一片混乱,傅玉涟忧心忡忡,又无计可施,只能依托于钟照雪自有计策。
他方才洁面漱口,正脱了外衣要睡下,见到烛影一摇,细微风声从耳边拂过,似一阵轻飘飘的寻常夜风。傅玉涟自小习武,也是东州年轻一辈的佼佼者,这一点声色暗流立刻引起他的警戒。
傅玉涟将床边长剑拿在手中,敛息转身之际,窗户霍然悄声洞开,傅玉涟瞳孔一缩,拂灭屋内唯一剩下的烛火,立刻拔剑而出。
剑声一碰,却没撞出清亮的剑鸣,对方只用剑鞘便轻而易举架住了傅玉涟刺来的一剑。
傅玉涟也已认出这把银白的鞘。
“照雪哥!”傅玉涟压着声音又惊又喜,叫破对方的名字,“你怎么来了?”
来人抬手将风帽一摘,露出一张苍峻年轻的面容。傅玉涟拉着他上下看了一圈,见他毫无受伤,心下稍定,将剑收回鞘,正待急切地询问他到底是什么情况,忽见窗口又一道人影出现,正站在外头,侧身倚靠窗扇。
傅玉涟看定人脸,不禁愕然殷怜香这厮怎么也来了?
第十章病花
人传殷怜香和钟照雪暗中勾结,盗走醉生六道,就像是最时兴的谈资,充斥在无数江湖人口中,津津有味地杜撰一出正邪艳史。傅玉涟不愿意听信传闻,必然是钟照雪被陷害,如今看到钟照雪与殷怜香当真同行,一时看着两人目瞪口呆。
殷怜香开口,打断他脑中如狂风暴雨卷过的联想:“我只是以防他私见你惹出麻烦,不会听你们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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