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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個物品的價值出於一個很高的水平的時候，人們自然會以更高更嚴苛的標準眼光去衡量這件物品，或想方設法的挑出這件物品的毛病，來證明這東西並不那麼好；或極力的誇讚炫耀它，來證明自己物所值。

對於不是自己的東西，湯校校自然是採取前者的看法。

「還想在這蹲著？」

回了自己的地盤，戚裕元明顯自在放鬆很多，伸出手來放在扔在盯著碎擺件的湯校校面前。

「你若喜歡，我就把這東西送你，反正原本就是一對。」

湯校校的目光總算從地上移到眼前人的面前，沒用他扶，自己扶著柜子站起來——她怕自己被傳染上冤大頭的氣息。

戚裕元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在想自己什麼，但是不明白其中的關鍵，只先急著換一身衣服。

「剛剛發生什麼了？」

圓圓有些發懵，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飄。

它剛剛進來屋子裡的時候就突然沒了聲音，湯校校還沒覺得有什麼，直到剛剛意外發生它也沒有任何反應，這著實反常。

「我剛剛進來之後，就好像回到了從前……那時候我剛成型，被獻給皇上，然後就被他把玩著。然後過了很久，宮殿裡到處都亂了，我被人扔在地上，好多人從我身邊跑過，沒有一個人撿起我，反倒是我被踢的到處滾。」

圓圓情緒很低落，剛剛的場景都太真實了，真實到它根本不想再經歷一次。

這還是湯校校遇到圓圓之後第一次見到它情緒如此低落，從前它給金縷玉衣講自己的故事的時候，總有講一些很有意思的事。

比如見證了哪個得寵的妃子是怎麼撒嬌的，比如哪個得罪了皇上的大臣哭喊求饒的醜態的，從沒有露出半點不高興的樣子。

「都過去了。」

湯校校不太擅長安慰人，尤其是對於一個比自己生活經歷還要長許多許多的文物。

她沒經歷過這些事，也就做不到感同身受，只能幹巴巴的說一句「都過去了」。

好在圓圓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把這事情拋之腦後。

「我要先回去了。」

戚裕元一換好衣服出來，湯校校就迫不及待的跟他告辭，君堯耽誤不得，早點回去，他就能早點脫離危險。

對於他想和自己一起回去的想法，湯校校其實是不太願意的，組織好的拒絕的話都在嘴邊了，被他手裡把玩著的另一半凌家灘玉人給堵了回去。

「我本來，是想把自己手裡的稀奇物件都給小姐當作謝禮的，沒想到小姐竟然這麼不歡迎我……也是，我這麼不討人喜歡，即便提供了關鍵的藥劑也是無用功，不過只能得一句簡單的謝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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